最先發現不對的薛辰逸,他心裡一怔,只顧著圖樂了,卻是望了底下的人皆是些“惡狼”;比起狼谷的白眼狼王;他們雖不兇猛,可他們的眼睛卻像要將蕭晴一層層剝開似得。
蕭晴也覺著不自在;著女裝來舞劍;不僅礙事兒且礙人眼;前世的蕭晴,自打從軍之後,便再沒穿過女裝;她在軍著戰甲,回朝著男裝,這樣一想倒也怪不得陳贏變心;哪個男人願娶一個男子般的女人?蕭晴依稀記得,前世的老師傅曾給她算了一卦:說她八字頗硬,姻緣曲折;相守白頭非比她強硬之人不可;
這會兒薛將軍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白白讓心儀的女人給其它男人看了去!他猝然停了蕭聲,走到篝火前一把拽住蕭晴的胳膊;
蕭晴有些猝不及防,舞劍之前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跌進將軍懷裡,這會兒又在眾目灼灼之下被將軍一把給拽走,甭提多曖昧。
怕是全軍的人都誤會了她和薛辰逸的關係;軍中從未有過帶著家屬入營的先列,但將軍既留了“家屬”在軍中,誰又敢說個什麼?大家也都知道蕭晴是個狠角兒,單挑白眼狼王,能弱到哪兒去?
軍中士兵皆是年輕力壯的莊稼人,因到了年齡前來服役;他們有的只是一身蠻力,別說是單挑狼王,便是對著普通灰毛狼都能嚇得腿軟;蕭晴單挑狼王的事蹟始終也耳朵聽來的,軍中大部分將士未曾親眼見過蕭晴浴血躺在狼屍上,也未曾瞧過那遍地狼屍的駭人之景;只道她是留軍伺候將軍的姬妾,頗看不起她。
蕭晴被薛辰逸拉至後營,軍士們都在中軍營喝酒吃肉,中秋佳節的氣氛到了極致;兩人則在無甚人影的後營你覷著我,我覷著你,讓蕭晴好一番尷尬。
她抬眸看著將軍:“將軍……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薛辰逸欲言又止,憋了好半晌才說:“罷了,以後你別穿女裝,換身男裝,免得在軍中礙眼;今晚是我想得不周到,委屈你了。”
將軍當真後知後覺,蕭晴跟著點點頭道:“我就怕惹了人口舌,若是林皇后知道我還在你營中,定不會輕饒你。”
薛辰逸頗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道:“無妨,我們也留不了幾日;信都被匈奴入侵,鎮守連谷關的秦將軍被匈奴大將取了頭顱,邊城失守;三日後我便帶兵前往信都,務必奪回連谷關。”
東齊國自高祖建國來,採用分封制,分別有七個諸侯國;子陵國、原西國已經被陳澤佔領,偏這兩個諸侯國又十分富庶;彭國、汝陽國封地小,封底較小;代國封地是七個諸侯國中最廣的,兵力較強,前些年陳澤起事之後,代國也跟著獨立了;最富庶的莫過於魯國,魯王手中幾百處銅山,鑄錢大任在魯王手中,銅水一倒,可不就是一串串的銅錢麼?東齊國流通的銅錢一半是魯王供的;
最不濟的便是原北國,緊挨著匈奴,那邊三天兩頭來鬧事兒,農民種不好莊稼,商人也做不好生意;百姓窮困,則拉低了原北國整體,便也就成了七個諸侯國中最為窮困的。
唇亡齒寒的道理眾所周知,此番邊城信都失守,關卡層層被破;若是整個原北都落入了匈奴人手中,其它七國遭受迫害亦是早晚之事;
如今東齊過內部七個諸侯國已經亂成一團糟,外敵入侵,卻給東齊朝廷帶來了不小壓力;國丈不愧是早年叱吒一方的平西侯,替女兒林婉蓉出謀策,讓她以皇帝之名義派遣使者去代國、和子陵國,請求向代王和陵王暫時息了內戰,齊心對抗外敵。
這邊廂,陵王陳澤在接見了東齊帝都派來的使者後,什麼話也沒說,拔劍將來使刺死;林皇后和父親見去子陵的使者遲遲未歸,大抵猜到了個一二,人家陵王不願意合作;林婉蓉接二連三又派了人過去,甚至打了親情牌,說陵王同當今聖上同流著陳氏皇家血液,又是堂兄堂弟,何必骨肉相殘?
可陳澤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