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不滿了,結果何向東還這麼給他們留面子。
攤上這樣一個班主,他們是既心累又慶幸啊。
這個辦公室裡坐著的都是向文社的老演員,像後面新來的蔡生意、蘇生德兩師兄弟,還有東北的洪曉鶴,大胖子管洪都沒有來參加。
房間內的向文社的大輩也就來了範文泉一個人,張文海現在住院了,也來不了。
對雲季和謝全兩人出走事件,範文泉一直保持著沉默,也不去評價什麼,也沒說什麼,一切都交給別人處理。他現在是真的不管事了,他現在就全心全意抓下一代的傳藝,為向文社培養人才。
老範是不說話了,可是沉默了好久的顧柏墨卻不能不說了,他道:“其實,恆洋也來找過我們。”
何向東一怔。
其他演員都詫異地看了過來,他們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顧柏墨臉上露出苦笑。
他的搭檔李泉江也是苦笑。
顧柏墨無奈搖搖頭:“其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和泉江才是恆洋的首選,只是他們見我們不肯答應,才去找的雲季和謝全。”
聽了這話,向文社總經理當即責怪道:“顧老師,您怎麼也不跟我們說一聲,我們要是早知道這件事,我們……”
何向東打斷道:“我們也還是沒辦法,人家真的想走,你留是留不住的。”
總經理不說話了,可是心中卻暗自腹誹:“要是你肯籤合同,哪有今天這麼些破事啊?”
何向東看著顧柏墨,真誠道:“老顧,謝謝。”
顧柏墨壓壓手,又搖了搖頭,笑道:“不用,當年我們那麼沒法子的時候都跟著你一起承擔搬遷向文社的風險,更何況是現在呢,再說你這個老闆也蠻不錯的,肯給錢,我們都還指著跟你賺大錢呢。”
李泉江也道:“是啊,我們都這麼忠臣了,我們的待遇是不是也應該提一下啊?”
“去你的,想得美。”何向東張嘴就給回絕了。
眾人大笑。
其實從這個房間裡的人就能看出來很多東西了,當年跟著何向東經歷過風雨,真正吃過苦頭的人,他們是不捨得離開向文社的,他們也是真的把向文社當家的。
換句話說,顧柏墨和李泉江是經歷過考驗的,當年多慘啊,向文社因為拆遷要搬家,何向東明著跟他們說可能接下來一年半年都發不出工錢來的。
顧柏墨也是有家庭的人,他都只能靠著開計程車養家餬口,就這樣他都沒離開向文社。
李泉江更是如此了,他是全職相聲演員,向文社發不出工錢來,他就得餓死,他又沒別的收入。
後來李泉江也是靠著到處給人家跑小演出,小堂會,勉強掙下點飯,他就是這麼慘都沒捨得離開向文社。
當年那麼慘,他們都沒離開,就更別說是現在了。
至於範文泉和張文海,那就不說了,他們就是向文社的創始人,誰走他們都不可能走。
薛果和郭慶是後來者,但是何向東跟他們相交多年,他信得過他們。再說他們也是辭了體制內的工作來的向文社,那時候的向文社還沒紅呢,還是剛剛解決溫飽問題呢。
他們可是有體制內的鐵飯碗的啊,他們都甘願捨棄鐵飯碗也要跑到向文社來,就這份情,何向東就不信他們會被恆洋挖走。
雲季和謝全是走了,可他們的出走就是一塊試金石,這石頭讓何向東試出來了誰才是真的金子。
情義是金啊。
正當何向東在感慨的時候,房門敲響了,來的是郭慶。
何向東微微一愣:“你不是在研習社教孩子們嗎,不是說今天不過來了嗎?”
郭慶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色,他回道:“陶方白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