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青菊淚痣笑成體力不支樣,喘息道:“這樣的成活率還真高,不過怕是生孩子時要痛苦一些。”
我搖頭:“怎麼會?你以為跟下蛋似的一個個的生?當然是一潑稀屎處理掉!如若沒有控制好力量,也許還有直接蹦美國幾個呢?”
他用手背掩面,愉悅的笑聲同他口中傳出,如同泉水的吟唱般令人身心愉悅。他的另一隻手纏繞上我的手指,緊緊地扣入自己的掌心,揉捏出汗水的痕跡。
不曉得為什麼,即使此刻他如此歡笑,仍舊讓我有種心疼的感覺在無限蔓延,不曉得他既然看不見,卻為什麼要遮擋住眼睛。
當然,我還不至於認為他在偷著哭,畢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如此掩面哭泣。我在他身邊,他在我旁邊,一切都很好。
支撐起身子,印唇在他的嘴上:“哥,我發現自己不懂你,你打算坦白嗎?還是繼續和我玩神秘的遊戲?”
他環繞住我的腰身,閉眼笑道:“繼續這個遊戲吧,直到我玩不動了,你一定就是贏家。”
我瞪眼:“喂,你很無賴哦。我這都已經失身了,還摸不清你的來路,是不是虧了點?”
他張開眼睛,似乎能視的望向我,聲線裡有絲不確定的犀利:“你覺得怎樣才不虧?米粒也沒告訴我你榮升為檔案室科長的事實。”
我啞然,心驚,感情這哥們將我所有的底細都摸得一清二楚。
掃視著他的眉眼,終於在那淡定的表情下發現了他隱藏的憤怒。看來,他是被我的失身套情報之說氣到了。心裡有絲竊喜,能把這樣的人物氣到,怕也就我獨此一家吧?
他見我長久不語,這才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摸索向我的臉,將我貼向他胸口的位置,輕身喚道:“米粒……米粒……”
我禁鼻子:“叫魂呢?”
他緩緩勾起唇角,落吻在我額頭:“對,叫魂兒,米粒就是我的魂兒。”
我痴痴笑了起來,小人得志道:“所以,你別惹我,不然我閃人,讓你變成行屍走肉。”
他點點頭,站起身,面向大海的方向:“那我現在就跳海里去,免得剩下空殼。”
我心一慌,竟覺得他不是與我開著玩笑,忙一把抱住他的腰,咬牙切齒低吼道:“你敢!”
他撫摸著我的手指:“我敢,但卻不捨得。”
我一口咬向他的後背,他卻低低笑了起來,幽幽道:“真想讓你吃了我的肉。”
我亦笑了起來,輕快道:“但願你面板不過敏,別和洋蔥起反應,不然當我串在一起烤時,會被紅疙瘩嚇到地。”
一句話,逗樂了兩個人。
簡單洗漱後,在床上吃了豐富的早餐,我貓樣地窩在杯子裡,享受著身心的全部放鬆。
他親吻著我的鼻尖,問:“米粒,不想起來嗎?”
我憨聲道:“不想穿衣服,好累。”
他寵溺的笑著,拉起我的手,說:“那就不穿,我們去海邊走走。”
我眼睛瞬間張大:“可以嗎?”
他點點頭:“為什麼不可以?”
我噌地從被窩裡站起,迎著陽光呵呵大笑道:“我早就想裸奔了!”
他拉住我的手,輕柔道:“好,我陪你。”
我調皮一笑:“你不怕走光啊?”
他思索道:“既然能有掩耳盜鈴的,也應該有無視裸奔的。”
我歡暢的笑聲由胸腔發出,將自己調成震動的快樂模式。
他拿起電話,吩咐道:“把所有眼睛閉上。”然後掛機。
我挑眉:“如果有偷窺的呢?”
他沒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清雅若仙。
我揉了揉自己的髮絲,決定不去庸人自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