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狐妖用修長的手指揉著我的發,是似鼓勵地摩擦著,啞聲揶揄道:“真聽話,這口下得夠狠。”
我一直很聽話,直到他的飛機起飛我仍舊緊閉著唇舌,在口中品嚐著鮮血的味道,愈發覺得纏綿。
沒有他的小二樓我是不願去的,一個人在裡面逛遊更顯得空曠,索性又搬回了自己的雜亂小窩,與苞米一起相依為命。
日子不停腳的過,一向以節省為最高行為準繩的白毛狐妖卻是一天一個電話的打,從來不曾間斷。
大家都是成年人,曉得成熟的身體需要適當的釋放,所以我就在影片裡揶揄他:“中國的尺碼配合不了外國的空洞,你就別丟中國人的臉,去捅外國的馬蜂窩了。”
白毛狐妖也不甘示弱地調侃道:“一夜情是激情背後的悔恨,若為了一時衝動而丟了我這個人間尤物,得不償失哦。”
於是,在情難自禁時,我們就對著影片鏡頭自慰,幾乎可以一起達到高潮,然後喘息著笑望著彼此。
儘管彼此離得很遠,我卻覺得越發的真實。
也許故事總有固定的軌跡,在一帆風順的陽光和煦中,總是為了更大的狂吼海嘯做假象。
所以,當我開啟電腦,接到一封意外來信,開啟了這段影片錄影時,整個人笑得有些不真實。
畫面裡白毛狐妖笑得異樣溫柔,修長的手指細細撫摸著一個秀美女子的小臉蛋,如同把玩著心愛的瓷器般。
秀美女子有著江南水鄉的靈秀,亦如怕生的小兔子般惹人憐愛,那圓圓的杏眼閃爍著愛戀的光澤,小巧的紅唇抿著羞澀的嬌嫩。
白毛狐妖那修長唯美的手指若跳著優美的舞蹈般,一顆一顆挑開女子的對襟衣釦,在女子的輕顫中享受著別開生面的情趣刺激。
當女子的香肩露出一隅時,當那雪白的胸部急劇喘息時,畫面嘎然停止,只剩下無盡的黑幕等待著重播的按鈕。
再看一遍嗎?
我沒有受虐的傾向。
冷漠地關掉電腦,將自己窩在椅子裡,喚來苞米,一粒粒拋著狗食,用盡全身的力氣,努力……拋著……
可屋子實在太小,小到狗食碰到牆面後又彈了回來,碎裂一地。
噗嗤一聲笑出聲,掏出手機給白毛狐妖發了個簡訊:手握手,為人類應有的禮節。私密碰私密,亦是對彼此最高的禮遇。不過都是身體的一部分,何來背叛之說?如果有一天,手終年需要套上手套,那麼見面的招呼是不是就要改成先打一炮?(江米變態亂之一)
等電話的過程變得漫長,直到我抱著腿睡去,才又被震醒,看見他的回覆:性與愛可以分開,但你與我卻註定一起。
抹了抹臉上掛著睡夢中的淚水,就彷彿從不曾哭過。
苦澀嗎?
不,只是心裡不舒服。雖然這個不舒服的成分有些大得讓人吃不消,但索性我胃口一直很好,咬牙消化掉吧。
我不是傻子,既然有人能在白毛狐妖的地盤傳帶子給我看,足見這個隱形人在暗處操控了一切,似要顛覆我平靜的生活。
我允許嗎?
當然可以。
平靜的生活是調養身心的慢性營養品,雖然可以頤養天年,但如果活著沒有意想不到的躁動,還有什麼精彩可言?
帶子沒有完,誰曉得最後又產生了什麼樣的誤會?
不過,我確實非常不開心。
就像帝王一樣,別看他花心成蘿蔔樣,但誰能允許自己的妃子爬牆?更何況,我最近都老實成面瓜樣,他卻跑外邊給我拈花惹草?
非得逼我找個男人回來H一段給他郵遞過去嗎?
我想,給我郵遞錄影的人就是這種目的吧?
這個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