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僅僅握住他的手,傳遞著自己的在乎,凝視著他的眼眸,越墨華衝著她一笑:“現在我知道,你也是凡人,我喜愛你現在的樣子,喜愛你人前的淡然,獨獨在我面前嬌憨媚態,偶爾抱怨,喜時笑,怒時罵,不滿就發火……我愛你獨獨在我面前,做你想做的自己,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那樣鮮活的她,才能讓他感覺到真實……
笙歌從未想過,他會對她如此坦白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裡既是甜蜜,卻又有些酸酸的澀澀的味道,原來自己從未給過他安全感。
她停下腳步,直視他的雙眸,忽而墊起腳尖,吻向了他的唇,繾綣纏綿,如春雨般纏纏綿綿牽扯不斷的情思,溫柔而浪漫。
就在越墨華漸漸堅持不住,眼看著手就要不老實起來,笙歌卻是惡作劇般的離開了他的唇,輕輕笑道:“君心不變,我便不離,你我兩心如一。”
越墨華感覺自己的心突突的跳著,彷彿下一瞬間就要蹦出胸膛似的,從未想過幸福來的這麼快這麼突然,淋頭盛開的幸福之花,只讓覺得驚喜的無法言語。
他抱起笙歌,原地轉著圈兒,開懷的笑著,彷彿要把兩輩子的抑鬱都笑出來,笑盡這一生所以的快樂也不夠……
笙歌也笑著,眼神帶著同樣的喜悅,交心過後,便是心靈契合的愉悅感。這個世界,能有個如此的懂你,信他如同信任自己一般,那是何等的喜悅?
“好了,還不快放我下來?怎麼這麼歡脫不矜持?”
越墨華如言放下了笙歌,嘴上卻是說道:“矜持什麼?那是你們女兒家的事情。”
二人在小溪邊的草地上坐下,笙歌的頭垂在越墨華的肩頭,芳草花香,枝頭鳥兒歡鳴,俊男美女,脈脈溫情,這一情景,和諧而又溫馨,溫馨道看到的人都會會心一笑,或而感動的想要流淚。
“你剛剛說養在府裡的魚兒不快活嗎?”越墨華忽又提起笙歌剛剛的話題。
笙歌不明所以,便回道:“怎麼?”
越墨華嘴邊的笑容一直不曾消失,“沒有,我只是想說,你怎知它們是不快活的呢?說不定,在那裡也有它們想要守護的另一半,所以即使被困在見尺方塘,心之所愛近在眼前,見尺方塘也是海闊天空。”
笙歌覺得自己好笑,就算是要多愁善感,傷春悲秋一下,也不用發出那樣的感慨吧?那不是流傳千年之久的莊子的詭辯嗎?
子非魚,安只魚之樂?
子非我,安知餘不知魚之樂?
“唉,果然是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嗎?”笙歌感慨道。
越墨華介面打趣:“這個句子好,恰能讓我勵志,放鬆心態。這些都不是事啊。”
二人享受的美妙時光總是太容易逝去,驕陽當空不知不覺卻已經夕陽晚霞。笙歌一指那漫天紅霞,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帶我們老到夕陽時,我們就一起肩並著肩,看著晚景夕陽?宛若人生最後的絢爛。”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笙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雜草,而後道:“有這麼一天的歡快時光我已經滿足啦,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那個地方,即使在不喜歡,總還是要回去的。走吧,現實雖不美妙,只是這樣的日子享受一天叫做忙裡偷得浮生半日閒,若總這樣,就是逃避了。”
越墨華點頭,“走吧。”
說完,他牽著笙歌的手一同走向拴馬的地方,打橫抱起笙歌讓她坐上馬背,他也跨坐上去,策馬返回,卻又回頭看了眼夕陽落下的地方,知你愛的是這樣的生活,我便不會讓你失望。
“駕!”
馬兒嘶鳴,一對那女揹著夕陽策馬離去,漸漸消失在光影裡。
回到越府,天色已經大黑,不想墨華居的正室裡,佟氏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