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嗎?”
雲可兒堅定的點點頭:“姨娘,非去不可!”
柳姨娘還想再勸:“沈氏她沒那麼好心,你可——”
“姨娘!此去京城,我自然是要為自己謀一個好出路的!姨娘如此膽小,就在自己院裡好好待著,別拖我後退才是。”
不等柳姨娘說完,雲可兒便出生打斷了她的話,起身便打算要走。
柳姨娘也跟著站起來,“可兒,你信我,這大夫人她手段不是你能想象的,別去!”
雲可兒自然沒聽,甩袖離開了。
幾日之後,沈氏便為雲可兒準備了一輛馬車,讓周嬤嬤帶著雲可兒去了京城。
三月初十這一天,天還未亮,笙歌便起身淨臉,挑了見素服換上,去了小佛堂。佛堂裡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妥當。
而云忠也在這一天騎馬去了雲家的墳地,帶著一罈子女兒紅,在一處墳頭坐下。
“清蓮,這麼久沒來看你,你應該生氣了吧?”
他一邊說,一邊拿出碗來,將女兒紅倒出,自己喝下一口,在澆一些在墳頭,“這罈子酒還是你在懷了笙歌的時候埋下的,我今日將它取了。笙歌找了個好歸宿,那孩子看著是個有擔當的,你也可以放心了。”
喝了幾口酒,似乎是酒勁有些上來,他看著有些呆呆的盯著墳頭,忽而痴痴笑了起來:“說起來我忽略我們的女兒這麼多年,你該恨我的吧?她和你長得很像。如白蓮一般,但我知道她不是白蓮花,她的眼神比你堅韌。”
說完,他從懷裡掏出那支碧玉蓮花簪,“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雖然你從未說過你愛我,可你若是不曾離開,咱們一起該是多麼幸福?”
“哼,幸福?她愛你?當初可是你二話不說將她搶了的!她怨你怪你還差不多,怎麼會愛你?她就算沒死,這一輩子也都不可能愛上你這個強取豪奪的人!”雲忠的背後響起一個冷冽帶著憤怒的聲音。
他猛然回頭看著來人,怒聲問道:“你是誰?怎麼進得了我雲家墳地?”
來人走近,面上帶著輕蔑的笑意,待雲忠看清,卻發現這還是個大熟人:“是你?”
那人卻沒有理睬他,而是徑直走到了墳前,跪下,拿起地上那支碧玉蓮花簪就往碑上砸去,雲忠阻攔不及,簪子碎成幾段,那人看著地上碎裂的簪子,忽而大笑,“哈哈哈……什麼定情信物?蓮妹從未愛過你,你們定的什麼情?哈哈哈……”
他的笑聲聽起來很瘋狂,雲忠只覺得自己被氣的氣血翻湧,很想這會兒就過去給那人一拳,可這麼年的涵養卻不容許他這麼做。
那人站起來,轉過身正對著他,輕蔑的笑道:“很生氣很憤怒是不是?很想出拳頭是不是?你瞧,這都不敢!你怎麼配得上蓮妹?你連蓮妹的一根腳趾頭都配不上!”
“錢老闆,你跟清蓮,到底是什麼關係?”雲忠鎮定了一會兒,強迫自己不要發怒,這才問道。
“什麼關係?當時我跟蓮妹已經定親,你說是什麼關係?若非你用權勢逼迫,你以為蓮妹會嫁給你?也多虧了那時的你,成全了現在的我!人生在世,要麼錢要麼權,若沒有這兩樣,我連自己心愛的也無法保護。我來,除了來看看蓮妹,還要告訴你一聲,對於你,我是不會這麼算了的!”
“本以為你費了那般心思將蓮妹娶回府,必定能夠好好善待於她,結果呢,蓮妹甚至連她的女兒都沒見上一面,你對待愛人可真是有心了!”
“總之我告訴你,當年傷害蓮妹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雲忠出門的時候臉色還算正常,只是回來卻是一臉的失魂落魄!
當年傷害蓮妹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一個也不會放過!
不知為何,這句話一直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