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茉吩咐旁邊的媽媽。“媽媽讓人去趟保合堂將丁二先生請來。”丁二擅長傷寒、婦人兩科,她也想聽聽丁二的見解。
葛太太剛提起的心驟然放下,楊大小姐看起來是真的不會看婦人科,否則就不會請別的郎中來幫忙。
下人去請丁二,葛太太道:“我們家常用的郎中也在這裡,小姐有什麼要問的也可以問他。”
這樣也好。一般家用的郎中知道的更清楚。
只等了片刻功夫,一位四十多歲的郎中就讓人帶進了屋。
那郎中看了看旁邊的楊大小姐,楊大小姐這些日子在京中攪起了不小的波瀾。要說看別的病症,他可能會甘拜下風,可是婦人科麼?楊大小姐不過就是個小丫頭罷了,她懂得什麼婦人病。
既然葛家將楊大小姐請了過來,他也正好借這個機會和楊大小姐仔細辨症。
郎中想著施施然地開口。“楊大小姐覺得太太是什麼病症?”
突然這樣問她,她還說不準。“太太孕前也是先生診脈?”
郎中抬起下頜,“自然,太太自從生下小姐之後,就葵水不調,我診是任脈虛,太沖脈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而無子,我用了樸消蕩胞湯”
楊茉仔細地聽著,“太太的葵水可準了?”如果葵水準了,怎麼會對自己什麼時候受孕說的不清不楚。
那郎中一怔,立即道:“自然是準了,若是沒有見效何以有孕。”
懷孕是治好了不孕症最有力的證據,郎中想著愈發地自信起來。
楊茉點頭,在現代很多人的不孕症也是中藥才治好的,這一點西醫單用激素是比不上的,只是古代中醫郎中基本上都是男性,單靠診脈來辨症,沒有了直接的觸控,很多病症都會被忽略掉。
“楊大小姐怎麼說?莫非是覺得太太沒有懷孕?”
聽到郎中問這話,屋子裡所有人的人都怔愣地看向楊大小姐。
怎麼可能沒有懷孕,就算是最差的郎中也不會診出這樣的結果。
那郎中不過是譏笑楊大小姐的話,卻發現楊大小姐真的猶豫起來。
怎麼可能,明明懷胎九月,竟然還有人會在這個上面懷疑。
楊茉沉吟的時候,葛家的嫂子掀開幔帳走進來,“我們家太太到底是什麼病?不是眼見就要臨產了嗎?”
見紅就是要臨產的徵兆,葛家請來了兩個穩婆,都這樣說,這還有什麼好辨症的。
葛太太讓人扶著坐起身,“我腹中孩兒最近每日都要動一動。”葛太太也忍不住要說個仔細,不論什麼病症,也不可能是沒有懷孕。
她是生過孩子的人,知曉什麼感覺,尤其是這幾個月胃口不好,每日都會覺得很疲倦,肚子也是慢慢變大,這都是騙不了人的。
趁著葛家人還沒有胡亂想,楊茉看向葛太太身邊。“我沒說太太沒有懷孕,現在想給太太記一下胎動次數。”到了孕晚期孩子胎動次數會增多,每十二小時應該是一百三十次到一百四十次左右,算到一個小時也有十次以上,如果孩子正常肯定會在這個範圍內。
葛太太看向旁邊的嫂子,應不應該讓楊大小姐接著看診…本來是歡歡喜喜將人請來,現在卻是這種情況。
旁邊的郎中臉色陰沉,楊大小姐擺明了不肯相信他的醫術。
楊茉上前去將計數方法告訴葛太太,“孩子動了太太就告訴我,我記下來。只要記半個時辰就好。”
葛太太點點頭,既然楊大小姐都這樣說了,她們就聽聽楊大小姐會有什麼結果。
半個時辰楊茉仔細幫葛太太記錄著。胎動只有五次,既然有胎動就該是懷孕,可是隻有五次,根本不符合葛太太的腹圍和月份,這是為什麼。
楊茉思量間。葛家下人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