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肉身成聖……這個……這個……難怪竟看不出來他境界到了何等地步!”
他本以為這位真武大帝門下弟子不過是個境界普通,始窺天道的普通仙者,但此時想到某些往事,卻是無比震賅。
肉身成聖者,天庭這千萬年來,也不過出了兩位,這兩位均是在天庭上留下濃墨華彩的一筆,雖然都是天庭的恥辱,但眾多仙官卻是記憶猶新。
一位乃是當年海邊一頑石,後來化身猴形,被招安為天庭養馬仙倌,後來的齊天大聖,曾經大鬧天宮,棍打十萬天兵天將,挑丹爐,砸殿匾,嚇煞玉帝慘呼佛祖救我。
一位乃是大仙女與楊君所生之子,大仙女慘被玉帝打壓于山中,其子終於於澗中覓得寶劍,劈開桃山,救出大仙女,鬧得天庭不善,逼得玉帝只得分封灌縣由他胡鬧。
此二位,均是天庭史上最強戰將。
那先前進去那位,又會是何等樣人物?
盲眼老仙人嘆了口氣,又坐到了書桌之前。
啪的一聲響指,光點湮滅,月球皮爾裡環形山底黑暗重臨,回覆數百年間地寂寞。
巖壁的背後是一個長長的甬道,地上天花板上包括兩邊的石壁都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連一點放射微光都沒有,全部是絕對的黑暗。
易天行金瞳一閃,眼中本身便有光源,頓時將甬道內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沒有水,沒有泥土,有的只是光滑乾淨的四壁和瀰漫其間那種奇怪的氣體,較空氣更凝滯,較煙霧更透明。
他緩緩向前走去。腳掌踏在那些奇怪材質的地板上,每前一步,境界便提一層,心境便寧一絲,信心便多一分。
對於天界的害怕,只是每一種智慧生物對於未知的害怕——或許真的接觸到了未知的事物,我們才會訝然嘆道:“原來就是這樣啊。”
易天行此時的心理活動便是這樣,離天界一步步近了,膽子便漸漸大了起來,走的也越來越快。甬道的前端有一個向下的石階,彎曲向下。緩緩向下走著,約摸走了一兩公里的地方,易天行終於看見了天界的門。
洞中一片乾燥,前方有兩個奇形怪狀的石雕,雕像並不宏大,中間是一個半圓形的石拱門。
石拱門中間飄漾著各式泛著流彩,卻顯得很清靜的氣霧。
看不見石拱門後面是什麼。
易天行微微眯眼,走上前去,輕輕伸出食指點到那些不停流動的氣霧上。
指尖所觸之處十分柔軟,微微向下陷去,卻馬上彈了回來,感覺似乎是由奇怪氣霧組成的一道膜……膜後隱隱有著很強大的力量傳來。
易天行皺了皺眉,想了想,又盤膝坐下,開始冥思調整。
如果換作別的人,可能會搶先一步就衝進去,但他這人平時看著散漫怠懶,但臨著重要關頭,卻是十分小心,直到確認自己已經調息到了最佳的狀態,他才緩緩站起身來,脫下自己身上火烷布織成的道袍。
道袍上密密的小眼穿著青色絲線,這些絲線是歸元寺後園鐵蓮抽絲而成的。鐵蓮十分堅韌,當年易天行使出全身力氣才能掙斷一根,之所以鐵蓮會有如此功效,全是因為常在湖水之中,受老祖宗某些分泌物的滋潤。
而縫的工作,是蕾蕾用金針一針一眼縫好的。
道袍很結實,可以耐天火,鐵蓮也很結實……但都沒有易天行自己的肉體強悍,他不知道那層光膜之後是什麼力量,或許就是盲眼老仙所說的天光,他愛惜自己的衣物和蕾蕾的心意,所以不敢冒險。
他脫下衣服,放入了陳三星送的空間袋裡,想了一想,將手上的金戒也褪了下來,連著那枚盲眼老仙人給的玉符塞了進去,然後皺眉,似乎十分為難,張開嘴,便把小小的小書包一口吞了進去!
以他目前肉體的強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