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攤手:“在臺北街頭,發現一個西洋教士,有古怪,所以追到這裡打了一架,結果讓他給溜走了。”
秦梓兒輕輕在海面上踏著步,明眸微轉,看了看四周海水中混著的碎礁溼泥,嘆道:“你們這一架,打的也算是驚天動地,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能從你的手下逃了出去。”
“正常。”易天行經文一運,腳底真元微出,整個人便從海水裡浮了起來,離海面略有幾寸的距離,就這樣站著,“天下之大,又豈是你我二人所能盡知。”
秦梓兒皺皺眉:“你不要老見著別人有古怪就胡亂打,萬一惹得西方人來了,又起干戈。”
“打便打嘛。”易天行無賴道:“反正咱中國如今也有了你這半仙了,還怕誰不成?”
他接著嚴肅問道:“前兒拜託你的事情,查到了沒有?”
秦梓兒微微一笑,麗光四射。
易天行喊了一聲噎死,問道:“看來挺順利的,舍利在哪兒?”
“不知道。”秦梓兒在海面上緩緩向南走去,其行渺渺若仙。
易天行也隨著上前,嚷道:“還沒搶回來,那你笑那麼開心。”
“你都不知道在哪裡,我怎麼知道?”
“您是半仙啊。”易天行諷刺道。
“您還是謫仙呢。”秦梓兒冷哼道:“我在南方一線攔著,相信他們不會那麼容易把佛指舍利運入梅嶺。”
易天行沉默了半晌:“看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既然搶不回來,你不就要攔他們。”
秦梓兒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等佛指舍利運入梅嶺,你再動手搶?”
易天行點點頭。
秦梓兒搖頭道:“梅嶺那位既然冒天下之大不韙搶佛指舍利,肯定這舍利對於他的修為有極大的幫助,如果佛指舍利運到梅嶺你再去搶,只怕對方的實力會提高的太過恐怖。”
易天行想了想說道:“不然怎麼辦?你一天在南線攔著,佛指舍利就不敢進國境,這世界如此之大,我們到哪裡找?”
“你是不是想借這個名義,去梅嶺鬧事?可梅嶺上下居住著幾萬凡人。”秦梓兒皺眉望著他。
“你已經不是上三天的小公子了,六處的事情和你也沒關係,我是私人請你幫忙,你能不能別老一副先天下之憂而憂的表情?”易天行揶揄道。
秦梓兒冷冷道:“我只是擔心,梅嶺那方面,也未嘗不是和你一樣的心思,或許他們也是想用佛指舍利誘你上梅嶺。”
易天行想借佛指舍利上梅嶺找馬生麻煩,馬生也可能借此事誘易天行上梅嶺。
說不定雙方真存著一樣的想法。
易天行愣了愣,看著夜海遠處的那輪月兒,下意識道:“那除非馬生和尚對自己的境界有足夠的信心。”
如果真像秦梓兒說的那樣,梅嶺馬生是存著誘惑自己和葉相去的念頭,那他要對馬生和尚的實力進行新的評估。
……
……
“這事兒得保密。”
“你已經說過了。”
“沒告訴秦童兒吧?”
“放心。”秦梓兒微恚道:“是不是騙過你幾次,你就認定我是個言行不一之人?”
“哪能啊?”易天行微笑道,心裡卻想著:“當年被你騙成那樣,懷疑一下下也是正常的。”
“飼梟常啄目,玩火必自焚。”秦梓兒望著他認真說道:“有些事情,往往和你我的預期反道而馳,謀慮多,錯漏便多,多加小心。”
“知道啦。”易天行無所謂地揮揮手。
二人在海面上告別,其時,海上生明月,銀光耀墨水。
佛指舍利在臺灣的出巡造成了轟動,尤其是往佛光山金光明寺,與佛牙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