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
“你醒啦?”
“噢,運氣不錯。看見熟人了。”
“你運氣真的不錯,生生從冰河罡風裡闖了過來,居然還留下了一條命。”真武大帝讚歎道:“如此肉身,實乃天地造化,命運眷顧。”
“我從來沒有想過現在我會死,我如果現在死,是不合邏輯的事情。”
這句話似乎包含著許多意思,易天行閉上了雙眼,顯得十分疲憊,但他抓著真武大帝的右手還是沒有放開。
“我說小易,你能不能先放手?”真武大帝有些厭惡地看著自己手腕上的九陰白骨爪。
“我說親戚,別偷我東西。”易天行語氣冷冷的,充滿了陰戾之氣,“另外,有人已經下去了。”
“誰?”
半天沒有回答,易天行失血過多,終於再次暈厥過去。
真武大帝黑色袍袖輕輕一拂,一道清光閃過,易天行死死抓著他的右手便輕輕分開,放在了身側。
他雙眼微眯,看著易天行胸口處漸漸合攏的血肉裡那個小空間袋,臉上露出一絲凝重和驚訝的神色。思琢良久,終於還是沒有將那空間袋取出來,只是優雅地一聳肩,雙袖一揮,身上金甲微晃,整個人便飄了起來,凌然若仙,在巨龜前浮至半空,領路向極北而去。
“受了這麼重的傷,得整點兒東西補一補。”真武大帝自言自語道。說的聲音極輕,卻被下方大地上像磐石一般移動的巨龜聽入耳中,不由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
龜首微微一頜,竟然說出了一句人話:“大帝,蛇湯滋養有奇效。”
真武大帝踏雲而飛,身周仙光飄渺,輕聲道:“那蛇懼寒,還在家裡睡覺。”忽然微微一笑道:“千年王八萬年龜,說的便是你,一萬年的清修,只取你少許精肉,讓那小子早些治好,你個龜兒子何必這麼小氣?”
巨龜搖晃著龜頭,模樣憨傻,卻掩不住一絲憤怒:“又是我?蛇要冬眠,難道我們烏龜就不需要?”
人世間,銀河系旋臂尖兒上,太陽之外的那顆藍色星球靠著大片海洋的陸地中,某個繁華而熱鬧的城市裡。
正是一年秋風勁時,廣州城中四處灌注著夜風,風力極強,從立交橋下穿過,吹得橋下的青色作物向著一面倒去。華橋醫院的霓虹燈還在閃著,只是有一個字缺了一個小口子。
渝都是一家很便宜的川菜館子,就在華僑醫院對門,門臉不大,但菜式做的地道,而且價格便宜。此時入夜,裡面人聲鼎沸,辣香四溢,在靠著的廁所的小包間裡,有七八個年青男子正在沉著臉吃飯。
其中一個舉起酒杯,罵了一句:“這廣東的酒真他媽的難喝,什麼狗屁雙蒸,比尿水還難下喉。”
旁邊一個有些矮,但非常精粗的黑臉漢子瞪了他一眼,譏諷道:“沒錢才喝雙蒸,等以後我們賺了錢,自然是想喝什麼就喝什麼。”
“老在棠東那邊搶,那邊住的人也沒多少錢,要發財要等到啥時候?”頭前那人罵罵咧咧道。
“小點兒聲!”黑臉漢子罵道:“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他看了看桌上的眾人,沉聲問道:“吃好了沒有?吃好了就回。”
眾人哄的應了一聲,趕緊刨著碗裡的飯,夾著盤子裡的豆豉鯪魚,而將青菜芯全撥到了旁邊,又急著將杯子裡的雙蒸酒喝下肚去,顯得十分著急。
吃完飯後,這一行人便出了渝都飯館,從立交橋底下往員村那邊走,立交橋下風太大,從背後吹過來,讓這些人的後背感到涼嗖嗖的,不約而同地,眾人都將雙臂揣進了袖子裡,佝僂著身子,縮小著被風吹的面積,看著十分懼寒。
噹的一聲清脆響聲,眾人齊唰唰停了腳步,發現一夥人裡有一個人腰間掉下來了一把刀子,一把亮晃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