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神獸自有其求存之道,即便與你分開,最壞的結果也只是成長漸慢,想來不會至於有性命之虞。”
易天行側頭看著自己頭邊的小紅鳥,看著它順滑的羽毛,心裡湧起強烈的不捨。
正在這時,似乎有人咳嗽了一聲。
易天行馬上警覺了起來,因為他發現這個聲音就是當日把自己震昏的那人。而先前一直酣睡的小朱雀也倏地醒了過來,站在枕頭上,扭著小小的圓腦袋四處望著,小腳丫不安蹭著枕上的柔布,看著緊張無比。
……
……
易天行腦中響起雷打一般的聲音。
“好久沒看見這小東西了,過來玩玩。”
小朱雀似乎也聽懂了這句話,咕咕咕咕叫了起來,聲音急促不安,似乎極為恐懼。
易天行看見它神態,心中大驚。還不及做出什麼反應,便看見禪房內的空氣奇異地扭動著,淡淡光線被扭成了幻彩的紋動,似乎一種力量正憑籍著空氣的傳遞進入禪房。
小朱雀無辜地眨動著小黑眼睛,咕咕兩聲慘叫,身上的羽毛忽然一亂,像是被人用手抓住一樣,頗詭異地平空升到禪房中的半空,倏地一聲,東倒西歪地被那股力量抓著往禪房外面慘拖過去!
禪房內的三人沒反應過來,先是互視一眼,才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畏懼。
小朱雀被那股力量牽引著,極詭秘的向室外疾飛。
易天行怪叫一聲,整個人從病塌上一縱而起,伸手便要去空中抓小朱雀,不料疾如閃電的出手卻仍然只抓住了空蕩蕩的氣體。他大怒之下顧不得此時病體纏綿,腳跟在病塌上重重一蹬,伴著轟隆的病床倒塌聲,整個人的身子已經橫橫飛了出去,直追雀影。
小朱雀在空中強自掙扎著,翅膀撲撲扇著,似乎是想脫離那股力量的控制,但奈何力量懸殊太大,幾片稚茸羽毛漸漸飄下,雀身卻是出了禪房沿著迴廊便向後園去了。
緊跟在後的易天行看得是又驚又怒,心中一痛,一咬下唇,身子猶自滯留在空中,也來不及落地,右手化作鐵爪攀住禪房木門一角,整個身體在空中畫出一道半圓弧緊緊追著不能自主的小朱雀而去。不料他快,那力量抓著小朱雀跑的更快。易天行頭頂擦著迴廊房梁伸手一探,仍是險險差了數指。
下一刻,小朱雀咕咕慘叫一聲,控制他的力量似乎更大了,速度陡然加快,嗤地一聲衝破空氣的阻障,用肉眼極難觀看到的速度往後園奔去。
易天行心頭一涼,雖隱約猜到這力量的主人就是自己尋找的那個聲音,但眼看著自己骨血一般的小朱雀被人這樣玩弄於股掌之間,苦不堪言,他便莫名憤怒。
憤怒之下,他這三日來的苦修終於顯現出了成果。
易天行身子猶在迴廊上空疾奔,雙手退至腰腹間其快無比地結了個手式,中指與拇指微觸,雙手反向而置,結了一個蓮花童子手印,體內火元呼地一聲甦醒過來,神識中心經經文一動,真氣由眉宇間往下疾沉,再自小腿以下的面板處猛地綻了出來。
呼的一聲!
奔跑中的易天行雙腿燃燒了起來,整個人的身體籠罩在硃紅色的火焰之中,以尋常人不可能做的姿式前傾疾奔。他體內真火疾出,頓時點燃了身後迴廊上的木頭,而他的身體也以難以想像的速度,穿出迴廊,踩著碧波盪漾的湖面,穿小亭直追而去。
感覺著空氣擊打在自己的臉上眼中,易天行根本沒有時間思考什麼事情,身子已經隨著慘鳴著的小朱雀急速前行折返,不一會兒功夫,一雀一人便穿過了歸元寺後園,一前一後進了小山,隱約可見一處茅舍。
“停住!”
正左一招袖裡乾坤,右一招袖裡乾坤,準備辛苦撲滅迴廊殘火的歸元寺主持斌苦大師,遠遠看見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