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熾熱的眼神想著,估計又是一個特有錢的臺商。
“林伯是臺灣一名人。”
“出名在什麼地方?”
古大正色道:“行善。聽說證嚴法師很多善舉都有林伯支援。”
易天行愕然道:“還真是行善樂施的大好人啊。”
“是啊。”古大微笑道:“這次難得回大陸,所以市裡要我來和省裡通下氣,看怎麼接待。另外市裡也想爭取一下他老人家的投資。”
“我們市就高陽縣城對面有一破宣和廟,怎麼可能。”易天行嗤之以鼻,忽然想到他一個黑道人物居然幫政府辦事,不由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
古大正色道:“我說過,我走的是另一條路,我和家裡道上的生意向來沒有什麼瓜葛的。”
“噢?什麼路?”易天行來了興趣,“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我是市臺辦副主任。”古大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動作之標準,果然像極了電視上面在香港辦招商引資的內地官員。
易天行噗哧一笑。
本來古大還隨身帶著律師,想把省城幾家公司過到易天行名下,不料易天行考慮了會兒還是拒絕了。他說道:“有沒有這個名分,對於我來說沒什麼區別。古家如果信我,那我沒必要用這檔案上的一個簽名來壓人,如果你們不信我,那我更落個輕鬆,將來拍屁股走人,也方便些。”末了,只是讓古大當著律師的面,寫了份全權委託書了事。
辦完這件事後,易天行回到樓下,他看見袁野已經被那些傢伙灌的臉色發紅,不由嘿嘿一聲奸笑走上前去,接過袁野的酒杯,開始大殺四方。
以易天行的妖異體質,你就算給他灌工業酒精外加液化氣估計都沒事,何況區區六十多度的白酒。於是易天行杯來酒幹,臉上紅潤漸上,眼睛卻是益發明亮,也不知過了多久,先前還自認酒精考驗的一干人等就在他喝酒如喝水的強烈攻勢中,帶著震驚和無比佩服的表情,慢慢滑向酒桌下面。
晚上十一點多鐘,滴酒未沾的小肖把裝醉的易天行架上了車,然後開回了省城大學。易天行睜開雙眼,說道:“不要走大門進去,開在東門就好。”小肖知道他在裝醉,微微一笑,道:“少爺,您可真厲害,不知道以後還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驚奇。”
易天行搖下車窗,吹著微涼的夜風若有所思,半晌後道:“驚奇這種事情,有時候還是要少些的好。”
那日過後,易天行的生活安穩了下來。
小朱雀似乎剛喜愛上了長大的感覺,天天在外面瘋玩,只是到了夜裡才會回到舊六舍窗外的大樹上,對著易天行咕咕叫幾聲,便香甜睡去。易天行倒是每天守著夜,等著小傢伙回來,有時候等的時候,也偶爾會想到,自己雖然不知道父母是誰,但如今也算是體會了為人父母的艱辛,不免會想起胡亂葬在縣城後山的爺爺來。
不免又是一陣感傷。
天袈裟被歸元寺老祖宗化作一撮雪羽,植在了小朱雀的額上。從此後小朱雀再也沒有無緣無故地發著熱,窗外的大樹漸漸回覆了生氣,不過蚊蟲仍然不敢靠近這棟木製的建築。
易天行自然也不會再發燒了,雖然有些想念藥店的那位小姑娘。鋁飯盒也可以自己用了,不用天天吃饅頭榨菜和麵包。
他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拜那撮銀羽之賜,更是知曉了這寶貝的妙處。可不免也會有些擔心,吉祥天既然想要這天袈裟,而那日在府北河畔,自己與吉祥天的那瞎子已經鬥了一次,沒理由他們不來找自己的麻煩。
易天行這些日子裡暗自警惕著,總是擔心吉祥天會來找麻煩。他甚至還動過念頭,是不是應該讓袁野弄把槍來防身,可後來一想,戰場上似乎噴火器比手槍的威力更要大些,如今己方已經有了自己和小紅鳥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