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尾辮小女生委屈道:“我們一夜沒睡,根本不知道那人什麼時候挖的地道,什麼時候進來的。”
“罷罷。”周逸文嘆了口氣,一擺手,“那人比你們修為強太多,過幾天我去找他討公道。”
好在六處大樓裡面沒有丟失什麼東西,細細察了半天,發現這修為高深的竊賊似乎什麼重要事物也沒帶走。
……
……
半個小時後,周逸文站在昨天易天行進去的第二個房間外,感受著面前撲鼻而來的正宗道家氣息,感受著那幾道三臺七星斗法禁制強大的威力,喃喃道:“小師妹,這門裡究竟是什麼?為什麼你會用自己一個人會的三臺七星斗法封住?”
“易天行,你來我六處一趟,卻什麼都不拿,你究竟在玩什麼玄虛?”
第二十一章 勝利的大會
後幾日易天行在學校考完了最後幾門試,站在一教學校的平臺上,看著身邊復古式的欄杆,看著眼前被道路分成兩塊的荷花池,看著池中因寒氣而顯得怯懦發抖的殘葉敗枝,他嘆了一口氣。
到了告別校園的時刻。
學問見識之類,在這朗朗園中也學不得多少,但此間氣氛自在,書卷氣潑辣氣夾雜,是世間最尋常的生活,卻是易天行最愛的生活——“校園”二字,對於少年來講,精神上的象徵意義更要大一些。
與同寢室的同學們攀著肩膀從考場回到舊六舍,在陰暗的房間裡面,眾人開始打牌,美其名曰,本學期的止戰之局。
看著宿舍裡的鬨鬧人氣,聽著撲克牌摔在木桌上的啪啪之聲,易天行咧嘴笑了,不顧眾人的強力反對,死皮賴臉地湊了上去,認認真真地玩了一把雙摳,這一把他沒有用任何的異能,也沒有去看那些同學的牌,但超強的記憶力還是讓他完美地使出了拖拉機摳底六十五分的戰術。
“手上只有六十五分。”他做出萬分惋惜狀,然後被旁邊的人哄下了牌桌。
可能是在省城大學最後一次打牌了吧?想到初進大學時的生活,想著在學生活動中心玩雙摳打麻將,中國國際象棋雙殺,圍棋運子,想到當時和自己分坐桌子兩側的清麗女子秦梓兒,易天行有些恍惚。他這時已經收拾好了包裹下了樓,同學們以為他已經買好車票了,拍拍他的肩便當作了送行,沒有人知道他已經準備退學,所以這告別顯得很男兒氣,很灑脫。
提著包裹在校園裡往東門走去,在路上卻看見一個女生望了自己一眼,然後馬上低下頭,悄無聲息地準備從他身邊走過。
“鍾大團支書,見著我了怎麼不打招呼?”易天行攔住那個女生調笑道。
“易……易……易同學好。”平日裡很開朗的鐘同學無來由雙頰一紅,趕緊低頭走了。
易天行在後面摸摸腦袋,不明所以。
鵬飛工貿離省大並不遠,就在七眼橋北面一處大廈裡,易天行便沒有坐車,沿著文化路太平南街一路向北,繞過二十九中,再從橋上看了兩眼府北河,便到了鵬飛工貿的樓下。
他抬頭向上看去,只見“流金歲月”四個大金字招牌在冬日下耀著光。
“那娃兒,你找哪個?”易天行正準備進直達三樓的電梯,便被人用正宗省城話攔了下來。
他回頭一看,是個中年漢子,眉毛極粗,一張大嘴裡面露著黃牙。
他微微皺眉:“上去吃飯。”
第二次在這會議室裡開會,鑑於古家三少爺的名頭已經在省城江湖上響到一種變態的程度,收到訊息的鵬飛工貿大佬們再也不敢像上次一樣輕慢,在半個鐘頭之內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袁野坐在他身邊,給他遞了一杯茶,附到他耳朵邊上輕聲說道:“搞突然襲擊?”
他笑了笑,轉身看著身邊還有些行動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