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吉在眾人的注視下,坐直了身體,
“但是就我們目前對於布蘭德·亞塔爾私下的行蹤調查來看,他是有非常明顯的不在場證明的。”
“並且,作為佐拉孤兒院最大的投資者,布蘭德·亞塔爾與擔任了十年院長的林頓·瓦爾特有所交集,也是屬於合規的社交範疇。”
韓吉頓了頓,她沒有把話說死,“在我們之前對於佐拉集團的調查中,明面上,他們還是非常配合的。”
這話的衍生含義,就是明面上的配合,而實際上並不配合。
莫布里特見韓吉主動開口了,自己也緊隨其後補上,
“但是我們曾經私下對布蘭德的養子,杜恩·莫里斯進行過調查。”
“在林頓失蹤的前後這段時間裡,他的行蹤相當奇怪,我們對那段時間他在聖費爾市的行蹤進行了調查,發現並沒有在市裡出現。”
莫布里特撓了撓臉,有些沒底氣地說,“所以我們目前懷疑,他在林頓失蹤的這個案子上是否無關,也是存疑的。”
這時,角落裡一個小警員突然弱弱地舉起了手,
“所以,前輩們,你們懷疑佐拉集團,有證據嗎?”
輕飄飄的話拋進氣氛肅殺的會議中,效果卻意外卓越。
證據?
當然沒有,如果有證據的話,他們就不是坐在這裡進行分析和開會了,而是直接申請逮捕令,進行抓捕。
但眼下的情況,正因為是沒有證據,所以眾人只能圍坐在一張桌子上,以一條並不合理的利益鏈來懷疑佐拉集團在背後擔任的位置。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小警員見狀,又弱弱地開口,“如果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我們行動這麼明顯……萬一惹到了他們……”
僅憑懷疑,是沒有辦法對布蘭德·亞塔爾以及他手下的一切利益鏈條進行調查的。
利威爾遲疑了片刻,又重新看向莫布里特,丟擲了問題,
“那麼吉莉安·巴納德這條線呢?”
話音剛落,會議室裡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抬起了頭。
————
偌大的倉庫,碼放著一個個牛皮紙箱,紙箱隨意凌亂地壘在一起,讓人不好觀察到倉庫裡的情況。
繞過一圈紙箱,走到倉庫的正中心,吉莉安正坐在一塊皮質的單人沙發中,她優雅地拿著茶杯的杯柄,將杯中的茶水送入口中,輕啜了一口。
沒燒開的水泡著劣質的茶葉沫,只需一口,就讓吉莉安渾身打了個哆嗦。
她無聲地咂吧了兩下嘴,嗯泔水味兒,但她很快恢復了狀態,面色泰然地看向面前的人,說,“我需要你們幫我做一件事。”
為首的男人身材小巧,瘦削的臉兩邊臉頰都凹了進去,高高隆起的顴骨吊在眼尾兩側,像極了個餓死鬼。
男人咧嘴一笑,有些不以為意地翹起了二郎腿,才緩緩地開口,
“姐姐,上次你讓我們找那個丫頭片子的麻煩,我們不僅沒討到便宜,還蹲了小半個月的局子呢。”
他挑了挑眉,說,“你是不知道啊,那大冬天的拘留所,睡著冷地板得有多冷。”
聞言,吉莉安微微眯起了雙眸,她不疾不徐地掃了男人一眼,
“所以,你們現在不願意幫我這個忙了?”
為首的男人一臉無所謂地往後一仰,摸了摸自己清晨剛剃的下巴,說,“忙我們肯定是要幫的,就是這個報酬嘛……”
說著,他的聲音在恰到好處的地方戛然而止。
他不懷好意地視線,在吉莉安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掃視了一圈,嘿地一笑,露出了發黃的牙齒,“看來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了吧?”
男人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