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爾皺著眉,輕聲道,“您可以再詳細說一下那個女孩兒嗎?這可能對我們目前的案子有點幫助。”
聞言,女人有些困惑地歪了歪頭,憑藉她僅有的瞭解,實在無法理解,這個瘋女人和小安,會和河道里平白出現的屍體有什麼關聯。
但她還是老老實實地接著說,“小時候的小安啊,長得好看,眼睛圓圓的,面板也很白,尤其是那一頭金髮,特別地吸睛。那時候,可討我們村民喜歡了。”
“但是你們也知道,她那倆父母啊,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也沒人願意花時間管她。”
女人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拉加村的村子口有一棵老樹,早年小安那丫頭大部分時間都會自己一個人待在樹下,寫寫作業,看看風景什麼的。他們家也不種地,所以小安一般沒什麼事情做。”
“村子裡的人喜歡她,又覺得這麼好一個孩子攤上這樣的父母,都挺可憐她的。所以看她平時沒事做,一般家裡忙的時候,都會把家裡那批成天在外面野玩的小孩兒託付給她,再給她拿點零花錢。”
女人臉上的笑容和藹,哪怕是歲月在眼角留下的眼紋,也都只是讓她顯得柔和,“以前我們家塞繆爾啊,也是可喜歡粘著這個姐姐了。只是可惜……”
女人的話音戛然而止,與此同時停下的,還有臉上的笑容。
蘇維見女人不說話,咬了咬唇,有些著急地追問,“可惜什麼?”
女人連連嘆氣,搖著頭,惋惜地說,“具體什麼情況,其實我瞭解的也不多。就是在村子裡道聽途說,說小安她上學的時候,遇見了個很好的老師,平時對她都很照顧。”
她揉了揉眼睛,“你們也知道,孩子有這麼個父母,在學校裡被其他孩子欺負的機率不小的,只是小安這孩子啊,性格好又善良,不怎麼和那些孩子計較。但這不代表,她就不難過,你們說是吧?”
“所以啊,遇見了個好老師,小安她心裡也是高興。誰知道,這個老師,竟也不是個東西,道貌岸然的畜生!”
女人面色不悅地朝一旁的空地,啐了口空氣,她憤憤地說,“人面獸心的東西,把小安給……”
她止住的話頭,哪怕不說清楚,都能猜得到結果。
女人愣是沉默了半晌,平復了下情緒,才接著說,“反正當時這個事兒啊,鬧得挺大的,最後還報警了。聽說那個老師,有錢有勢的,最後是拿錢擺平了小安的父母,警局那兒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曉得,就是稀裡糊塗地撤案了。”
“小安那孩子,從那事情過後,整個人就性情大變了。不愛和人說話,也不和其他人交談,成天陰沉著臉,就窩在家裡。孩子們去找她,她也不像以前一樣搭理了。這事兒吧……說到底對一個姑娘家不太好,時間久了,流言蜚語就散開了,到最後,說什麼的都有了。”
女人頓了頓,突然顯得有些侷促,“雖然我心裡清楚得很,這事兒啊,小安她是無辜的,但塞繆爾喜歡這個姐姐,我們兩口子也害怕時間長了,這些流言蜚語會影響他,所以就從拉加村搬走了。”
“這個瘋女人,也是這兩個月突然出現在我們這個村的,當時見到她的時候,我還有些詫異。但是見她也瘋了,怕是根本記不住以前自己造了什麼孽,我們對小安也是有點愧疚,所以才想著替她照顧照顧她媽媽。”
女人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又默默地嘀咕了一聲,“但是有什麼用呢…”
塞繆爾母親關於這段陳年舊事的一連串描述下來,已經讓利威爾基本確認了,她口中的那個小安,正是如今的吉莉安·巴納德。
但仍需最後的確認,他微嘆了口氣,問,“您現在還記得,這個小安的全名叫什麼嗎?”
聞言,女人遲疑了片刻,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