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吉停下了腳下的步子,轉過身去看站在玄關處的蘇維。
“杜格爾酒吧裡應該有兩個女孩,叫希斯卡和愛麗絲……”
蘇維的手抓在門框上,指尖有些無意識地輕輕摳著表層的木板,她頓了頓,斟酌好了用詞,才重新開口,“如果她們審查過後,確認沒有嫌疑了,可以幫我帶一句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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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晚過後,整個市局都陷入了對杜格爾酒吧案子的調查跟進當中,同時也向外簽發了關於狐狸和狗熊的逮捕令。
但都一無所獲,不論是消費痕跡,又或是出行軌跡,都一無所獲。
他們就像一滴水珠,混入滔滔不絕的大海當中,與人群融合的無聲無息,從未展露分毫的蹤跡,讓警察有跡可循。
於是,眾人只好在面對手頭現有的線索,馬不停蹄地展開了後續的工作。
而當工作基本告一段落的時候,聖費爾市的冬季也在一場象徵著萬物復甦的春雨中,悄然離去。
枝條抽出嫩芽的那一刻,象徵著春日的來臨。
“呼——”韓吉抽下鼻樑上的眼鏡,隨手一甩,整個人軟塌塌地趴在了辦公桌上,忍不住抱怨道,“啊啊啊,終於把這個案子處理的差不多了,再這麼加班下去,我就廢了。”
她雙手直愣愣地橫跨整張桌面,十指沒有一點節奏,只是無序地在空氣中猛抓著。
但這樣的動作愣是持續了好一會兒,對面那人都是一副穩如泰山,一動不動的模樣。韓吉才一骨碌從桌面上坐了起來,有些無語地癟了癟嘴,吐槽道,“利威爾,你是鐵打的吧?”
聽見自己的名字,利威爾才面不改色地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一臉平靜的抬頭與韓吉對視。
那毫無波瀾的眼神彷彿在問韓吉,什麼意思。
“你這每天就睡了兩三個小時吧,瞅瞅你的黑眼圈,馬上要獲得半永久面板了吧?”
經韓吉這麼一提醒,利威爾才恍然意識到,確實,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他沒來由地鬆了一口氣,順著身後椅背的方向一仰,偏過頭去看窗外的景緻。
窗外那棵老樹,經由一個冬天的乾枯洗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了重新復甦的念頭。光禿禿的枝杈上,已經萌出幾片鮮嫩的小葉。
好久沒聯絡她了。有點想見她。
一個小小的念頭也悄然在利威爾的心裡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