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維的腦袋,接著說,
“如果……如果我一直沒有回來的話,你要好好聽利威爾的話噢。不許幹壞事,不許偷吃罐頭,不許將貓砂踩得滿地都是。”
蘇維絮絮叨叨地說著,說罷還不忘抬手輕輕敲了下它的腦袋。
“喵~”裡維不知是聽明白了蘇維的話,還是對蘇維敲它腦袋的動作不滿意。
它嗷了一嗓子,從蘇維的懷中掙脫,大搖大擺地甩著尾巴跳上了沙發,窩在靠枕上,目不轉睛地盯著蘇維。
蘇維一臉無奈地看著裡維的這副表現,輕嘆了口氣,走進了浴室。
她迅速地洗漱過後,重新回到了臥室。
蘇維徑直地走向自己那一頭的床頭櫃,拉開了最底層的櫃子,從那精緻絨布的盒子當中取出了有些發暗的金屬懷錶。
她將懷錶往脖子上一套後,塞進了衣服內。
冰涼的材質與面板相貼的瞬間,激得蘇維整個人猛地打了個寒顫。
這份激靈,讓蘇維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也讓她徹底從昨夜的溫存與恍惚間清醒了過來。
片刻之後,隨著一聲微弱的關門聲,這間公寓再度陷入了靜謐當中,竟除了一隻小貓的活動外,再無其他。
偌大的老宅,經歷了多年的風風雨雨,依舊屹立不倒。
全然不似蘇維幼年時所居住的那個小帳篷一般,只需一場力度稍強的狂風驟雨,便會頃刻刮到。
但這看似堅不可摧的老宅,內裡卻不似那脆弱飄搖的帳篷堅強,支撐著它的內裡好像早已貌合神離,支離破碎了起來。
蘇維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這棟靜謐的老宅,竟恍惚間有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們生活的這座宅邸,不似這附近的其他人家,有著很多的家人與傭人。
這裡從頭到尾,只有過她、杜恩、布蘭德三人生活過的蹤跡,當然也並不排除那看似不存在,實則無處不在的佐拉。
從蘇維被布蘭德收養的那一日起,她就知道,自己的父親並不願意外人踏足自己的領域,所以從未出現過任何傭人。
自然而然,這偌大的宅邸內,許多的家務,都是他們兄妹二人與布蘭德平分的。
他們跟著布蘭德從那廢棄的老舊孤兒院內搬到這裡後,就一直生活在一處,吃著布蘭德做的飯,跟著布蘭德學格鬥,與杜恩一處上學一塊兒打鬧,兩個孩子就這樣在布蘭德的教導下,一日一日地長大。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看似親密無間的親情,開始變了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