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管這些,仍是讓嘴唇一張一合地想要說些什麼。
韓吉被眼前這景象衝擊了好一會兒,才像是大夢初醒般的一個箭步衝到了亨利的身邊。
她注意到了亨利在小聲嘀咕著什麼,但是卻無法輕易地辨別。
眼見亨利口吐的鮮血越來越多,韓吉也不再將注意力放在他要說什麼上,她有些慌亂地檢視著亨利身上的傷口,很快就發現了亨利捂住脖頸的手。
而此時,亨利捂住的手因為長時間的失血,已經開始麻木僵硬,韓吉輕輕使力撥開了他的手後,那被手掌掩蓋的脖頸之下,赫然是一個明顯的傷口。
傷口不小,粗略地可以判斷出是被匕首大小的武器直接捅到了大動脈。
胸腔內的心跳聲震耳欲聾,韓吉動了動有些發麻的手指,試圖替亨利止血,卻在一頓快速的操作後,發現無濟於事。
按照亨利的流血量來推測,受傷時間絕對不短,而這個傷口的深度和流血量……恐怕……
就在韓吉決定先將這個情況告訴市局的時候,她突然聽見亨利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艱難地開口。
亨利張了張嘴,吃力地說,
“快……”他的胸膛高高抬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快走……離……離開這裡。”
而他的話音剛落,甚至沒有給韓吉一絲反應的時候,樓下突然響徹了熟悉的警笛聲。
刺耳的警笛聲劃破了寂寥的夜空,紅藍相交的燈光,與夜空中璀璨的繁星交相輝映——
“啊——!”
蘇維整個人從床上猛地坐起,額間的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淌著,充斥著空調冷氣的屋內讓她一陣一陣地發寒。
她根本記不得自己做了什麼夢,但卻莫名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盤旋在心尖,迫使她快速地從夢中驚醒。
胸腔內的心跳聲振聾發聵,蘇維呆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一邊用手拍著胸脯,喘著粗氣,一邊偏過頭去看身旁的利威爾,但入目的卻只有空空如也的枕頭。
而那份縈繞心尖的恐懼,卻在沒有找到利威爾下一秒,猛然在心裡炸響。
驚得蘇維顧不上穿鞋,赤著腳衝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