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去閣樓找找看。你、你的手鍊很有可能就落在上面了……”
“嗯”溫莎輕輕應了一聲,但她的目光卻並不堅定。
漆黑、深邃的環境,讓她感到了莫大的恐懼與沒著沒落的空虛,好似讓她又回到了那些痛苦的夜晚與記憶當中去了。但……手鍊很重要,那是她與過去家人之間唯一的維繫了。
她得找到它。
兩人踩著已經翹起邊的老舊木地板,這些拼接在一處的木地板,因為年久失修,又缺乏保養,幹縮了不少。
原來緊緊貼在一起的木板間,生生地裂出了有兩公分左右的裂縫。黑黢黢的縫隙當中,藏納了不少的汙垢。
隨著兩人的走動,吱嘎吱嘎作響的動靜也此起彼伏的,聽起來格外得空洞,但尚且年幼的兩個孩子,並沒有注意到這不尋常的地方。
————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監禁著幾人的小小地下室中,唯一的光源也就消失了。
空蕩蕩的屋子內,一大一小的兩人,也沒有多餘可以聊聊的話題,隨著夜幕的深沉,也逐漸睡去了。
但天氣漸亮,越到晚些的時候,地下室內的溫度也就越冷。
男孩兒的咳嗽聲又開始低低地
在屋內響了起來。
一向靜謐無人的頭頂,在今日竟然破天荒地響起了腳步聲,那聲音是一下一下地踩在鬆垮的木地板上發出來的。
泰德在黑暗中倏地掙開了雙眼,目光定定地望向了遍佈蛛網的天花板,這個聲音,在之前還有人送飯的時候,才會聽見。
但那幫人來給自己送飯的時間,總是在白天。
這一回,難道將幾人監禁在這兒地罪魁禍首,在長達數日的挨餓受凍之後,終於想起他們了嗎?
泰德仰靠在自己的輪椅上,拇指與食指的指腹,無意識地來回摩挲著。
或者……這些人不是他們,而是……
想到這裡,泰德微微眯起了雙眼,但還沒來得及讓思緒繼續下去,耳邊男孩兒的咳嗽聲驟然變大了起來。
似是躺著,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他連著劇烈咳嗽了兩聲,也緩緩掙開了雙眼,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