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拘留室裡,一個身著白色襯衫的少女正百無聊賴地趴在桌面上,厚重的眼鏡框被她隨手丟在了一邊。
視線正隨著拘留室裡懸掛在正中間的時鐘,一寸一寸地挪動著。
少女偶爾會抬起頭看向時鐘,努努嘴又把頭低了下去,拘留室的門被推開。
在下午案發現場見到的男人,手上拿著筆記本,推門進了屋,拉開了少女對面的椅子坐下。
少女慌忙地將桌上的眼鏡戴回了臉上,坐直了身體,直視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
男人的眉頭微蹙,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名字?”
“蘇維·亞塔爾”
“年齡?”
“23……”
……
男人就這樣用毫無變化的清冷聲線,問完了一系列的基本資訊以後,合上了手上的本子。
眼看著就要離開拘留室,蘇維出聲叫住了他,“警官?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聽到蘇維問話的男人,轉過身,臉色不悅,
“你妨礙了我們警察辦案,被治安拘留了。”
“額,警官,我這不是還沒進去,就被你們逮住了嗎?”蘇維癟了癟嘴,下午趁著眼前這個男人沒注意,她從警戒線的位置闖了進去,但是還沒靠近案發現場,就被男人的下屬抓了個正著。
千算萬算,她沒有算到,這批警察身手竟然那麼好。
“那也算妨礙公務,待著吧。”男人拉開了拘留室的鐵門,隨著話音落下的,還有鐵門合上的聲音。
“喲,利威爾~”棕紅髮色的女人倚在一旁,一隻手端著一杯剛泡好的咖啡,另一隻手朝著男人招了招。
“怎麼樣?鑑定結果是什麼?”利威爾走近女人身旁。
女人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死者頭部傷勢明顯,身上除了墜樓的傷口,沒有別的痕跡。”
“所以,她是自殺?”利威爾的眼睛微眯。
“不一定。”女人輕啜了一口杯裡的咖啡,隨後清了清嗓子開口,“死者是面朝地墜落的,但是背部的傷勢卻明顯比正面要嚴重……確實有可能,是他殺。”
兩人之間的空氣有一瞬間的停滯,但很快被接下來的話所打破,“怎麼?下午去案發現場的時候,發生什麼情況了嗎?”
“嗯,有一個自稱死者好友的學生,非常肯定的告訴我,死者沒有自殺的打算。”利威爾沉聲應道。“但是案發現場和頂樓的痕跡,都沒有異常,並且現場有死者留下的遺書。”
“你是說,這可能不是一起簡單的跳樓事件?”女人反問道。
“嗯”利威爾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明天我再去塞維利亞學院看看吧”
“需要安排人手和你一起嗎?”
“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你忙完了就先回去吧。”利威爾揉了揉眉心,朝著警局的茶水間走去,長時間的熬夜加班,讓他覺得有些疲乏。
但是女人卻並沒有理睬利威爾最後一句,而是八卦似的跟在他的身後。
“吶吶,利威爾。那個拘留室裡的小姑娘,是什麼情況啊?”
利威爾腳下的步子一頓,片刻之後又恢復了正常。“韓吉,你太吵了。”
“佩特拉可是跟我說了,人小姑娘翻了個警戒線就被你帶回來了。”韓吉將腦袋從利威爾的肩膀邊伸出,想要打探出什麼訊息的眼神從鏡片裡折射而出,盯得利威爾渾身不舒服。
利威爾從櫥櫃裡拿出紅茶罐子,自顧自地倒著茶葉,無視了身後韓吉嘰嘰喳喳的問詢,
“按照流程,妨礙辦案的話,也不應該關她這麼久吧?批評教育下就該放她回家咯。”
“嘖,你吵死了。臭四眼。”
利威爾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