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在審訊室內迴盪了片刻,利威爾才鬆開了按在格雷斯腦袋上的手,
“文森·格雷斯,你涉嫌侵犯數名幼童,數罪併罰,等著在牢裡度過你的下半輩子吧。艾倫,走。”
利威爾從椅子上起身,用紙巾又來來回回地擦試了一遍自己的手,似是覺得不夠,還不滿地哧了一聲。
就在兩人即將離開審訊室時,還保持著頭貼在桌面上的文森·格雷斯突然爆發出了一陣狂笑,笑著笑著,就染上了些許的哭腔,
“你們可真是聖費爾市的好警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文森從桌上抬起了頭,磕碰的地方竟滲下了絲血,兩行熱淚順著他的雙眼淌下,“你們這些警察,怎麼會這麼為了這群孩子著想呢?哈哈哈哈”
急促的笑聲讓他嗆咳了起來,卻沒有讓他的笑聲停止。
“我們是警察,有責任和義務守護好每一個孩子。”
利威爾沒有回頭,只是冷聲地回覆著文森。
“哈哈哈……守護好,每一個孩子?”
他的語氣有些不可置信,望著利威爾的背影滿目悲涼,
“那二十多年前,怎麼沒人守護我啊?!啊??我受到傷害!報警的時候,警察在哪裡!!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相信我說的話啊!!!!”
文森·格雷斯聲嘶力竭地吶喊,激烈的哭泣和崩潰讓他幾乎喘不上氣。
許久,屋內只剩下了他獨自一人的哭泣聲。在利威爾和艾倫離開審訊時前,與大門關上的聲音一起留給文森·格雷斯的,還有利威爾給他的最後一句話,
“不論你經歷過什麼,這都不是你傷害別人的理由。當你傷害了無辜的人開始,你就不再是個受害者,而是加害者,是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