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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扼殺了花朵的邪念(七)

“你先在車裡等我。”

兩人將帕克送回孤兒院後,利威爾拉開了副駕駛的位置,囑咐蘇維。

四方的小鐵皮將秋日的蕭瑟全部阻擋在外,卻阻擋不了身體止不住的寒意。

是什麼樣的人,會將自己的魔爪伸向了幼童。

蘇維的視線落在了孤兒院的庭院裡,以往她來看這些孩子的時候,就數奧菲莉婭和溫莎最粘著她,可眼下,一個被領養,一個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想到這裡,胸腔處就似凝結了一股悶氣。

蘇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胸口的煩悶消散一些,可是卻沒有緩解半分。

就在她因為煩悶發愣的時候,利威爾回到了車內。

“手給我。”利威爾將提著的東西放在一旁,朝著蘇維攤開了手。

“啊?”他的話讓蘇維有些發懵。

利威爾看著她發愣的模樣,一把將她的左手拽到了自己的面前,白皙的掌心泛著紅,而掌心的中央有幾個弧形的傷口,很明顯是剛才指甲嵌入了掌心的肉裡。

傷口表面還殘留著些許已經乾涸的血跡。

利威爾嘆了口氣,開啟了他帶回來了的袋子,從裡面拿出了一瓶碘伏,

“你這小鬼…”

他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抬頭與蘇維對視以後,又默默地閉上了嘴。

碘伏在接觸創面的時候,疼痛激的蘇維下意識地把手往後一縮。

利威爾看到她的舉動,眼尾染上了一絲笑意,

“怎麼?指甲嵌進去一句疼不喊,塗碘伏這麼點疼就受不了了?”

蘇維努了努嘴,有些委屈,她的聲音悶悶的,“當時不是在氣頭上嘛…”

“那現在就不生氣了?”利威爾輕笑了一聲。

蘇維沉默了片刻,“生氣”

生氣到想抓住那個老師,狠狠揍他一頓都不解氣的程度。

“帕克的證詞有用嗎?”

蘇維的視線盯著利威爾的動作,他正在往自己的傷口上灑藥。

利威爾沒有抬頭,“帕克他,看起來好像還不滿六週歲。”

說著,利威爾又伸手去袋子裡拿他買回來的紗布,拆開後,將紗布一圈一圈地繞在了蘇維的手掌上。

“不滿六週歲孩子的證詞,不能作為直接證據。”

利威爾將紗布的尾端用膠紙粘好。“走吧,現在回市局,看看他們的進展。”

——————

兩人剛下車進入市局,就遇見了在大廳的韓吉等人。

“喲,利威爾。”韓吉朝利威爾揮了揮手。

利威爾點了點頭,就看向了韓吉身邊的幾個警員,

“奧路歐,佩特拉,文森·格雷斯抓回來了嗎?”

“抓回來了!”兩人齊聲應道。

“不過隊長,這回抓到文森·格雷斯還得多虧了艾倫呢。”

蘇維認得這個說話的人,是在塞維利亞學院將溜進案發現場的自己,抓住的人,好像叫奧路歐,那麼另一個女孩應該就是利威爾口中的佩特拉了。

“是的,艾倫他可是立了大功呢”佩特拉也附和地點點頭。

人群中,一個黑髮少年一臉害羞地撓了撓自己的臉頰。看上去和蘇維差不多大。“沒有啦,是前輩們過獎了。”

“喂喂,你這小鬼,誇你的時候就好好受著。”

奧路歐一把攬過了艾倫的肩,整個人靠在了他的身上。

“我們剛到帕廷頓幼兒園的時候,就在門口撞上了文森·格雷斯,他一聽我們是警察的身份,拔腿就往外跑。他的動作太突然了,一時之間,我們都沒反應過來。”佩特拉瞥了一眼扒拉在艾倫身上的奧路歐,轉頭對利威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