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一個,膽小成這樣估計殺人也是難為他了。初步判斷應該和死者沒什麼直接關係,就算不放,頂多也只能說是破壞社會治安,關不了24個小時必然被保釋,何必浪費時間。”
墜樓現場。
“無明顯傷痕,自殺傾向明顯。”江炎抬起頭,面色沉凝,“目前來說,屍檢之前無法做出任何確實性判斷。聽說省廳直屬法醫目前正在這裡休假,我剛給劉廳捎了信,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過來。”
樓微微愣了下,幾分驚愕,“省廳法醫?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
“我承認,”江炎難得地作出肯定,一雙黑眸裡深意點點,“不過我們在省廳的專案上合作很多,來c市之後也算是好久沒見,找個藉口聚聚不為過吧。”
他的朋友?
樓夕點點頭,忽然對江炎口中的這個“法醫”感起興趣來,腦海裡亦浮現出無數張形象不同的臉,這些印象回回轉轉,而後逐漸形成了一個深沉、冷漠、怪異、甚至面色蒼白的男人形象。
這樣想著,樓夕竟是有些忍俊不禁。
十分鐘後。
“江炎,”微帶怒意的女聲響徹天際,來人一邊四處出示著工作證件,一邊氣勢洶洶地朝警戒線內的兩人走來,“我在這裡是來度假的,度假你懂不懂?”
“怎麼不懂,”江炎直起身,揚唇淺笑,“是和福爾馬林,還是和你那些半成不成的研究?”
“你……”來人一時被嗆得回不上嘴,在惡狠狠地瞪了江炎好幾眼眼後,方才注意到一旁目瞪口呆的樓夕,“啊,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樓夕搖搖頭,招牌式的笑容一如既往,“我是c市的刑偵大隊隊長,樓夕。”
“隊長?”來人有些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毫不掩飾面上誇張的震驚,“早聽說c市刑偵隊長是個美女,想不到竟然是真的!”她回過頭,邪惡而又恍然大悟般掃過江炎的鎮定自若,“怪不得某些人要常駐c市,原來是有好福利啊。”
若有似無的誇獎,隨性卻又不失客套。
樓夕笑了笑,心中卻不知為何地湧出些酸意。
只不過來人似乎也並不在意眼前的這些細枝末節,極為大方地朝樓夕伸出手,聲音清脆好聽,“對了,差點忘了自我介紹,省廳直屬法醫,季婷。”
季婷的到來不可置否地加快了案件的調差進度。
與剛才歡歡喜喜的性格不同,一接觸屍體的季婷宛若深淵清潭般,安靜沉著。
她的動作乾淨利索,看得好幾個資深警員都自嘆不如。
“死者身上暫時看不出任何的性侵犯痕跡,初步檢驗不見明顯傷痕。可以帶回局裡進行深入解剖。”季婷語速飛快,字字中地,毫不拖沓,“目前為止還不能排除單純自殺案的可能,儘快聯絡死者家屬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吧。”
“樓夕,你安排一下具體人手情況,”江炎接過話,轉身朝不遠處的路虎走去,“我和季婷先走,爭取在屍體抵局前做好全面的解剖準備。”
話音未落,便聽周遭此起彼伏的騷動。
“聽說這個省廳法醫就是江警司請來的……”
“不會是什麼工作上的夥伴,生活上的伴侶吧?”
“人家那是俊男配美女,有什麼奇怪的。”
“可是江警司最近不是和我們隊長走得很近麼?”
“隊長是什麼人你不知道……肯定就是工作關係。我們刑偵大隊一枝花怎麼能隨隨便便被人摘了。”
……
樓夕有些無奈地掃過眾人赤*裸的眼神,心裡卻繃得更緊了些。
她不是不記得江炎剛來的時候,盯著她通紅的臉然後說“像極了”的樣子。
她也不是不記得鄧桓案破獲的那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