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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查,二人一起被放出來。雨村緊跟“焦大。”友好地為他點燃一根香菸,說:“我可以當你的鄰居嗎?”

“焦大”沒有直接回答,冷冷地說:“小兄弟,你才剛剛開始,好自為之,流浪者是沒有鄰居的。”

罷了,既然選擇了自由,就必須付出代價。我不相信天下之大沒有我的立足之地,從零開始!我要走向滿分。雨村不得已,只得找了一家價錢便宜的個體旅舍。當開啟那個不輕易觸動的小挎包時,發現錢包沒有了,裡邊共有660元人民幣,本是“大順”的意思,想不到出師不利。雨村不死心,重新翻遍行李包,發現一張陌生的字條,一看,原來是“焦大”留下的。他開門見山地承認,錢是他“借走”的,並“告誡”說,人在江湖,不可輕易相信人。660元買了一個教訓,太貴了,雨村咬牙切齒,破口大罵。旅舍女老闆以為雨村在罵她,便把雨村趕了出來,所幸的是雨村貼身內衣裡尚有300元錢。

東方漸漸泛起魚肚白。不管好歹,今天一定要找個工作,先穩定下來再說。下午4點鐘左右,雨村終於在一家夜總會謀了一份服務生的差事。這是一家很大的夜總會,無論是從規模上還是氣派上看,在這個城市都算得是上檔次的。雨村的工作是負責將客人們領到座位上,然後再替他們端茶倒水,到吧檯取煙取酒取飲料,穿梭於紅男綠女之間,像一條游來游去的魚。這一切,對於雨村來說,都是新鮮而好奇的,臺上歌女們低吟淺唱,臺下舞女們風情萬種,大款老闆們一擲千金不可一世的姿態,都令雨村好奇。

一天,一個闊老闆喝得醉醺醺的,摟著一個舞女,進了那間由雨村照看的KTV包房,反手把門關上,掏出了一疊厚厚的人民幣,塞到雨村手裡,說:“小子,站到門外去,替我看著,這些錢都是你的。”雨村把錢放進口袋,走出了包房。

雨村做服務生的收入很低,每個月才700元的工資,去掉了房租水電費,所剩無幾。因此,雨村便和其他的服務生一樣暗地裡幹起了第二職業:利用職務之便,做起了向客人們介紹三陪小姐的生意,每介紹一個,能得到50至100元的小費,這樣,每個月可額外收入一二千元。

有一次,來了一夥外省客人。剛一坐下,其中一人對雨村說:“給叫幾個漂亮的小姐來,介紹一個50元,快去。”

雨村進去找了三個小姐,落了150元錢進腰包。

剛安頓好這邊,忽然一個滿嘴酒氣年約四十出頭的半老徐娘,好像是一傢什麼房地產公司的經理,把雨村叫到跟前,摸著雨村的手,色迷迷地說:“來,喝酒。跟著我吧,比你在這兒強,我每月給你5000元錢,怎麼樣?小夥子,我包你了。你什麼都不用做,只管吃好喝好睡好,然後,好好地陪著我就行了,怎麼樣?我去跟你們經理說,如果你同意,我立馬就帶你走。”

原來,這家夜總會的服務生都是經過嚴格挑選才聘用的,身材、面相、氣質等都是百裡挑一。因此,女客人對男服務生騷擾的事件也屢見不鮮。在此之前,已經有至少四個服務生辭職不幹了,被女大款包走了。雨村想不能為錢把自己當成商品賣了,此地不可久留。想到這,雨村搖搖頭走開了。

不知不覺,雨村做服務生近兩年了。

一天,一家保險公司在招聘推銷員。全世界富翁排行榜前100名中,有40人是從推銷員開始做起的。雨村不禁心動,就去應聘。求職者排成一條長龍,人多擁擠,致使豎在牆邊的一塊廣告牌倒在地上。雨村見狀,走出佇列,上前扶起那塊廣告牌,然後站回原位。這情景被坐在前方招聘桌上的公司負責人看在眼裡。等到雨村應考時,這位負責人看了雨村的材料,問:“廣告牌不是你弄倒的,你為何要扶起它?”

“雖然不是我弄倒的,但我覺得有責任扶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