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若愚啊,如此說來,還真是老奸巨滑!”潘寶山有點後怕地吸了口冷氣,搖了搖頭,道:“姜,到底還是老的辣。”
“看上去就老奸巨滑,很可能是裝的,肚子裡可能根本就沒貨。而恰恰是那些看起來沒腦子的人,才是真正的陰謀家。”華鳴道,“你啊,是疏忽大意了吧?”
“的確如此。”潘寶山嘆道,“道理我懂,就是沒用於實踐。”
“好了,老弟你明白就好。”華鳴道,“今天晚上,我就代表組織,找你跟段高航進行一次特殊的談話。”
“嗯,我有準備。”
“到時我會根據場面進行思路調整,所以現在也沒法跟你說什麼。”華鳴笑道,“反正你放心,在保證大方向不變的前提下,傾向性肯定是存在的。”
私下談完,潘寶山立刻回去,華鳴開始給省委辦公廳去電話。
辦公廳接到通知後,分秒不差地彙報給段高航。
段高航稍一思忖,自己帶人去接華鳴,並不通知潘寶山。
這情形在華鳴的預料之中,所以見到“獨自”前來的段高航並不感到奇怪,而且還表現得極其自然。路上,段高航問他此行所為何事,他也沒有避而不談,不過只是說是有關領導班子的團結問題,具體情況等回去找到潘寶山時詳細再說。
段高航一聽就明白了個大概,笑了笑,也不再問。
到達省委大院,剛好到了晚飯時間。為了讓氣氛輕鬆些,華鳴笑著說天氣太冷,主動提出要吃個小火鍋,熱乎熱乎。段高航自然是高興的,馬上吩咐了下去。華鳴又說,吃完飯還有事,一切從簡,就不要找人陪了。
就這樣,段高航一個人陪著華鳴和隨來的幾個人,吃了頓小火鍋。
六點半多,用餐結束。段高航送華鳴到休息室,飯後半小時靜修是少不了的。
此時,小會議室內的佈置已經結束。
七點二十分,潘寶山來到會場。段高航和華鳴已經坐在那兒了。
“都齊了,就我們三個人。”華鳴笑了笑,“也不客套,直接開始正題。”說完,他拿出舉報材料放到段高航面前,道:“你們看一下,是否屬實。”
段高航先看,直皺眉頭,而後丟給潘寶山。
潘寶山沒有計較段高航的態度,探身拿起了材料看了看,也拿出一副直皺眉頭的樣子。
“應該沒什麼疑義吧。”華鳴又開口了。
段高航和潘寶山相互望了一眼,都沒說話。
“現在是關起門來說話,主要是傳達組織的意見,你們都不要有什麼顧慮。”華鳴此刻表現得嚴肅,“既然你們不說,那我先說兩句,組織對瑞東近年的發展持肯定態度,但近來在一些細節上,要注意分寸,主要是兩點:第一,人事變動比較頻繁,涉及的層面也比較高,這對班子和中高層幹部的穩定工作有很大沖擊,所以,你們要高度重視;第二,要注意工作作風,尤其是在班子主要領導的團結上,你們做得有欠缺。”
“華部長,我虛心接受組織的批評和建議,但有兩點要解釋一下。”段高航作為省委書記,在這種介於正式和非正式的會談場合,也要有相應的表現,得帶頭表態,“首先,人事變動問題多是出於內因,當事幹部的自身出現了問題,當然了,內因是不是由外因引起、什麼外因引起,那個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是沒法知道的。其次,我跟潘省長的團結問題,也要實事求是地說,不能迴避,確實存在這樣或那樣的毛病,影響很差,具體的原因嘛,我不想多說,也沒法說。”
潘寶山聽段高航這麼一說,有點想把問題嚴重化的意思,於是緊接著說道:“華部長,我也有幾句話要說說。剛才段書記也講了,近期人事變動頻繁,是內因,確實如此。長期以來,不少幹部不注意廉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