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丁薇和便衣冒充的“姦夫”暫且不會遭到直接攻擊,所以沒有發出行動的訊號。等到長毛和板寸抬著“姦夫”下樓後,魷魚立刻鑽出來,讓守在隔壁臥室的女便衣過來和丁薇掉包。女便衣是精心挑選的,個頭和相貌跟丁薇相似,原本計劃中就有關鍵時刻要讓女便衣冒充丁薇的環節,這會剛好用上。
同時,魷魚又和在外面蹲伏的便衣聯絡,告訴他們“姦夫”被灌了白酒,現在正被抬下去,等會兇手還要返回樓上,趁著那空隙,趕緊讓人把“姦夫”給替換掉。
就這樣,丁薇和“姦夫”兩個人都被調了包,但長毛和板寸沒察覺出來。本來做這種事就多少有點心理壓力,認得就不是太清,再加上後來到車裡搗騰的時候光線又不好,誰都沒在意人已經換了。所以,後來他們行動的時候,根本就不具有殺傷力。
汽車在衝入水裡的時候,兩名調包的便衣已經鬆開了安全帶,等水進入車內一定水位的時候,他們悄悄地鑽了出來。
整個事件,惟一能算得上損失的,就是丁薇和“姦夫”被強行灌了一肚子酒。不過那不礙大事,他們被調換後,立刻就被送到了醫院,得以妥善照護。
這件事,潘寶山對魷魚大為讚賞,還真覺得他是塊可造之材。魷魚也很自豪,臨陣就策劃出那麼個方案,他覺得簡直就是神來一筆。當然,讓他最高興的是得到了潘寶山的進一步賞識。
正是這個原因,潘寶山出於鍛鍊的目的,又給魷魚安排了一個任務,讓他想辦法告訴趙銘真相,總之一切都被算計了。潘寶山認為,這能從心理上摧垮趙銘,讓他飽受折磨。
魷魚對此事很上心,好好尋思了一陣,找通了檢察院那邊的路子。可就在要行動的時候,卻得知趙銘從反貪局被轉到了公安這邊。
沒錯,管康受鍾新義所託,還是想了法子,以進一步偵破殺人未遂案為由,把趙銘從反貪局弄出來,投進了市看守所,單人單間。
這一反常跡象讓潘寶山很納悶,開始他還以為趙銘圈子裡的人在實施營救方案,等兩天後,趙銘死在看守所裡的訊息傳出來時他才意識到,趙銘是被故意弄出來要做掉的。
趙銘的死沒有引起多大動靜,看守所的報告裡稱:趙銘用半截牙刷磨成利刃,夜裡悄悄割腕,造成動脈斷裂大量失血而導致死亡。
但是,此事讓潘寶山震驚不小,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劉海燕也深感意外,完全沒料到趙銘就這麼結束了一生,當然,她不是惋惜趙銘,而是為潘寶山擔憂。
“對方太狠了,你要加倍小心。”劉海燕特意找到潘寶山,“如果惹不起就忍著點,不能硬碰硬。”
“鬥爭就是這麼殘酷,很正常。”潘寶山淡然一笑,他已經不當回事了。現在他所關注的是鴻途公司在新區拿下的那塊地,趙銘斃命,他們那個團伙的鴻途公司也就完了,那塊兩百畝的開發地就閒置了下來。潘寶山覺得,應該藉機撿個便宜,撈過來好好開發一下。
“你不能不當回事。”劉海燕見潘寶山不以為然,很為他著急,“我看你就老老實實地幹好本職工作,熬一熬,也很好嘛。畢竟你這麼年輕就到了常務副市長的位子,就算是排隊站號,也總有扶正的時候。”
“幹工作熬一熬?很難熬住的。”潘寶山聽後呵地一笑,道:“只要嚴景標在,幹工作的日子就不好過,除了在可以被他利用的方面還能安穩地乾點事,別的都不行,他總會想挑刺找茬來加以干涉。現在我又不能跟他叫板,只有像徐市長那樣,眼看著船到橋頭車到站,無所謂了,才能跟他頂幾句。但那也只不過是嘴頭上的功夫,嚴景標該推行的還是要推行,像這次提水價,雖然徐市長反對,但最終還是沒擋住。”
“常委會上提出來的東西,一般都會獲得透過,只是走個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