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找到彌補的辦法。人生貴在善於修正錯誤,難道還有比這更值得人去學習的絕技嗎?
那個陳姓年輕人後來終於也成為了玉雕大師,並在去世之後給後人留下了一本有關於琢玉方面的心得體會,稱之為《南雕秘錄》。
很多從事玉雕行業的人對那本《南雕秘錄》都夢寐以求,甚至,更有些人以為只要得到了那本記載著不傳之秘的奇書就一定能成為舉世聞名的玉雕大家。
可他們都想錯了,只有劉宇浩和齊老爺子知道,那本書其實很普通,前半部分記載的是前面那個故事,而後半部分也只不過對琢玉工具做了一些簡單描述。
如果非要說一定有秘術存在,那劉宇浩只能說,或許,在對玉料“俏色”運用方面,陳老的確高人一等,有他自己的一套獨到見解。
但也,僅限於此。
劉宇浩最先選了兩塊明料中的一塊帶皮兒的乾澀豆青料。
那塊料雖然種水不佳,但勝在解石師傅很有眼力,在下刀的時候留下了不少紅皮,天然皮色整體包裹翠肉,橙紅中透著一絲豔,色澤純淨均勻。
選好料子,劉宇浩並沒有立刻動刀,而是在經過最初的“剖料”之後,反覆思考。
現在,劉宇浩要做的是,既想去除紅皮中不理想和顏色黯淡的部分,又要盡力保留鮮豔的皮色,將顏色大力提升,確保紅皮與翠肉之間的顏色對比儘可能鮮明。
對於這麼一塊在戚康這種“專業人士”看來都沒救了的垃圾料子,想要做出突破真的是很難,在心中“數易其稿”後,劉宇浩決定,將作品的主體構思成一隻正欲撲向前方的瑞獸。
“他要幹嘛?”
薛浩然皺了皺鼻子,顯得有些鬱悶。
他也非常後悔當初的一時衝動,可畢竟那些賭石在沒解開之前皮殼漂亮的實在誘人,薛浩然以為他能創造奇蹟,解漲一塊高階翡翠明料。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那些毛料出自“他自己家”玉礦產出的原因。
不花錢的賭石嘛,就算真的解垮了也未必就會多心疼。
“噓!”
戚康也沒想太多,食指放在唇邊輕噓,以最低的聲音解釋道:“劉老弟想廢物利用,想試一試看這些料子能不能琢出一些好物件。”
“怎麼可能?”
薛浩然大吃一驚,像看怪物似的打量著劉宇浩。
玉雕的活他不是非常清楚,但無論幹哪一行業都得要那種浸yin了很多年的專業人才,玉雕師傅看了都連連搖頭的料子,劉宇浩能行嗎。
周錫不屑地撇撇嘴,從脖子裡將一塊雕琢精美的花件拿出來顯擺,“丫又小看人了吧,我們家老四那是全能型人才,幾乎沒有不會的東西。”
什麼你們家老四?那還是哥們妹夫呢!
薛浩然齜著牙朝周錫豎了中指,但沒有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不過,周錫手中的那花件他倒是看清楚了,的確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玉雕精品。
劉宇浩真的會琢玉?薛浩然對這件事不太清楚,這也與他早早被劉宇浩“趕出國”有關係,但無論如何,周錫說他脖子上那花件是劉宇浩琢出來的薛浩然心存懷疑。
學玉雕可不是什麼一天兩天就能成的事,劉宇浩就算悟性再好,沒個十年八年大概也成不了氣候,不可能一步登天。
這事,怎麼看都透著邪性。
身邊站著幾個唧唧歪歪的人,若是一般的玉雕師,戚康他們早就被趕出門去了,可劉宇浩卻絲毫沒有被影響,深吸一口氣,將丹田內真氣灌與執刻刀的右手,堅比金剛的翡翠明料竟像一塊豆腐本在他手裡不停飛灑著石屑。
“他,他真的會雕刻。”
薛浩然的臉色驀然變了,狠狠的瞪著眼睛,露出了震撼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