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江看著滿地士兵的屍體,相柳又身受重傷,無支祁不見蹤影,知道當下形勢極其危險。他對垣木說道,“軒轅的目標是洪江軍,你趕緊帶著這些黎民走吧。”
垣木抱拳對洪江和相柳說道,“是九黎拖累了江州。將軍和大人多保重,咱們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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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山老夫人正在府中唸叨著鐘山玥怎麼還不回來,蓮香急匆匆的跑進來,哭喊道,“老夫人,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老夫人心裡咯噔了一下,“快,帶我去看看!”
她剛出門,無支祁抱著鐘山玥已經趕到。
他見了鐘山老夫人,跪了下來,急道,“老夫人,鐘山玥她以真身點了引魂燈,神識受了重傷,靈力也受損嚴重,你快救救她。”
鐘山老夫人一聽到引魂燈,頓時知道大事不好,“快,將她放到榻上。”
她顧不上問事情緣由,立刻驅動靈力,去探她的神識。探完後她臉色大變,顧不上解釋,當即施展護魂術,先護住她的神識,然後源源不斷的將靈力輸給鐘山玥。
良久後,在老夫人靈力的幫助下,鐘山玥的臉色有了些許緩和,身體慢慢暖了一點,但依然沉睡著,沒有半絲要醒來的跡象。
鐘山老夫人耗盡了全身靈力,臉色蒼白,已是不支。
阮氏哭道,“母親,您要保重身體,鐘山氏不能沒有您啊!”
無支祁欲上前相助,可他一路上以靈力護著鐘山玥,又有傷在身,早已是元氣大傷。
鐘山老夫人撤回靈力,長嘆了口氣,說道,“公子身上有傷,一路上又以靈力相護,不要勉強了。再說再多的靈力也無濟於事,玥兒能不能醒來要看她的造化了。”
無支祁心裡一沉,問道,“可有生命危險?”
鐘山老夫人噙著淚哽咽道,“眼下難以確定,一切都要看她能不能醒來。”
無支祁走上前,握著鐘山玥的手,淚流滿面的說道,“鐘山玥,我知道你是個堅強的姑娘,你一定能熬過去,我求你不要放棄了我們。”
眾人聽了這話都掩面而泣,鐘山老夫人老淚縱橫。
阮氏一邊抹著淚一邊扶著老夫人,勸慰道,“母親,玥兒她一定能醒過來的,她說過要回來好好陪你,她一定會做到。”
鐘山老夫人忍住淚哀嘆道,“你們都下去吧,玥兒需要好好靜養。”
眾人只好出了屋子。
無支祁半跪在榻邊,彷彿沒聽見鐘山老夫人的話,他流著淚握著鐘山玥的手,盯著她的臉,盼著能有奇蹟出現。
鐘山老夫人對他說道,“大人也請回吧,江州如今大亂,大人身上還有責任,玥兒既是豁出命想幫你們,定是不願意看到江州出大事。她有我老婆子照顧就好,你只管放心去吧。”
無支祁緩緩站起身,擦乾淚對著鐘山老夫人行了大禮,哽咽道,“是我們洪江軍拖累了她!”
鐘山老夫人安慰道,“是她自願的,即使我在,也攔不住她。大人不必愧疚!趕緊回去吧!”
無支祁起身告辭,不捨的看了一眼鐘山玥,心情複雜的離開了鐘山府。
鐘山老夫人坐在榻邊,輕輕摸著鐘山玥的臉,又替她理了理頭髮和衣衫,眼裡噙著淚花,對她說道,“傻孩子,你說滿三百歲就回來陪我這把老骨頭,難道你就是這麼躺著一動不動的陪我?”
阮氏進來說道,“母親,您去歇息吧,玥兒她會醒的,我來守著她。”
鐘山老夫人嘆了口氣,對阮氏說道,“你且看好這府院,任何人都不要放進來。我要帶她去一趟玉山。雖是知道遲早有一日要走這一趟,但心裡總是不捨,總想越晚去越好,甚至不去都行。去了玉山,玥兒若能醒來恐怕就不再是咱們的玥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