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辛國的浚城靠著海,是高辛的都城。高辛王長得相貌堂堂,人稱俊帝。高辛國水系發達,河流湖泊遍佈全國,俊帝善於治水,御水能力在大荒與水神洪江齊名。高辛人對他們的帝王十分滿意,所以將都城命名為浚城。浚之一字既讚美了高辛王俊美的容貌,又蘊含了他超強的御水能力。
只可惜,這麼完美的俊帝,膝下除了一個各方面十分平庸的王姬高辛羲瑗,還有一個無惡不作的兒子高辛遊奇。高辛遊奇的惡,與教育缺失或任何人生挫折無關,完全是天生的。他人的哀嚎聲對他來說比世上最美妙的歌聲還動聽,他人的痛苦掙扎於他而言就是最好的下飯菜。俊帝對自己的兒子毫無辦法,除了管束他身邊的侍衛,儘可能不鬧出人命,其它的也只能聽之任之。
高辛宮城外的一處行刑房,高辛遊奇看著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相柳,心裡說不出的暢快。
他踹了一腳相柳,惡狠狠的說道,“可惜只抓到你一個,讓你那個小相好溜了,不然讓你倆在一起受折磨該多美妙啊!”
說完他噁心的哈哈大笑。
相柳的身體蠕動了一下。
高辛遊奇又踹了他一腳,罵罵咧咧道,“不是還能動嗎?站起來!”
相柳一動也不動。
高辛遊奇瞪了一眼行刑人,“禺怨,讓他站起來。”
那個叫禺怨的是大荒最臭名昭著的行刑人,他是高辛人,可是即使在遙遠的長臂國,人人都知道高辛有個禺怨,他手段毒辣,行刑手段各種各樣,殘忍到不忍直視,在他手上被活活折磨而死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他以折磨人為樂,和高辛遊奇是天生一對。
躺在地上的相柳,過去的一個月裡,每天被禺怨蹂躪到體無完膚。毒打只是最仁慈的手段,相柳的手指甲和腳趾甲都已被扒光,身上留下無數處被烙鐵烙過的印跡,他最遺憾的莫過於無法對相柳動用他最擅長的水刑,所以只能加倍將別的刑具用在他身上。
每次行刑時,高辛遊奇都會坐在旁邊看著。他看到相柳痛苦掙扎的表情,高興的直拍手,聽到相柳淒厲的慘叫聲,恨不得跟著唱起來,說是為那慘叫聲伴奏。過去的一個月,是他這些年來過的最開心的時光。他的侍衛們看著這個變態的王子,只覺得後背發毛。高辛遊奇的快樂,大概只有禺怨可以感受到。
禺怨看了一眼相柳,對高辛遊奇說,“殿下,他只怕是站不起來了,不過可以試試我最新做的這個支離破碎,架上去可以將身體分成好幾塊!”
高辛遊奇聽到這話,心裡又是一陣舒坦。他看了看那個支離破碎,對禺怨連連豎起大拇指,正欲吩咐禺怨趕緊用上,一個侍衛急匆匆趕來,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
高辛遊奇臉色微微一變,狠狠的踹了相柳一腳,“算是便宜你了!把他扔到虎躍林去喂白饕,雖然用不上支離破碎,那白饕也一樣能將他撕成碎塊!”
說完他急匆匆的往高辛宮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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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叔父有訊息了嗎?”小魚掙扎著想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秋水急切的問道。
秋水忙過去扶住她,“回王姬,洪江將軍還沒回來。應該快了,王姬你的傷還沒好,還是先躺著吧,一有訊息我立刻告訴你。”
“蘭葉和雲叔如何了?”小魚關切的問道。
“蘭葉傷得重,還昏迷不醒,雲叔好一些了,但也還得將養一段時間。”秋水嘆了口氣道。
小魚無奈的躺了下來,伸手拿過放在枕邊的海貝燈,望著海貝里的海明珠心裡一陣陣痙攣。
那日她和相柳分別後回到小院中,被蘭葉告知一切。她著急萬分,急急的去海邊告訴相柳,無奈他已走了。她在石洞裡留了信,讓他一切小心,切不可上岸!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