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名畫生以手中摺扇敲上男子的後腦勺。
“我沒見過她。”隨後又看向鳳嫦娥,“敢問姑娘是受誰之託前來邀請在下?”
“你到了便知。”
顯然鳳嫦娥沒有說更多的打算。
書生輕笑幾聲,向她拱手為禮,“可惜南宮靖雲無意見託你前來之人,請代為轉告婉謝之意,就說靖雲感謝他惜才之情。”
原來這書生便是南宮靖雲。
那麼在鳳嫦娥眼前執棍窮嚷的大老粗定是燕奔無誤。
“不想去也得去。”
風嫦娥搭箭上弓,未發前又抽出兩箭搭上弓後才拉滿弓弦。“不去,只有死路一條。”
燕奔立刻手執長棍橫在他身前。“有本事放馬過來!”他會怕她不成。
“該死!”
冷言輕吐,鳳嫦娥毫不猶豫的鬆手放弦,三箭齊發。
燕奔立刻旋棍為盾,一手勾住南宮靖雲往後退。
鏘!鏘!鏘!
一連擋下三箭,但箭勁力道出乎燕奔所料,令他手麻,遲了動作。這一遲,讓她有機可趁,射出一箭。來不及防備的燕奔連心帶人往後退開,眼見銀色箭頭離他愈來愈近。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人影飛縱而下。
鏘的一聲,打落橫過半空的利箭,解了他們的危機。
定睛一看,是名執簫男子。
邢培玠!鳳嫦娥怒瞪眼前人。“你敢壞我的事!”
“沒有誅殺令,不能動手。”邢培玠扣住她的手,拉近彼此的距離壓低聲音提醒:“鳳懷將只要你請他入宮,並沒有要你殺他。”
“你這麼說,是為他還是為我?”
“為你。”
鳳嫦娥冷冷一哼,轉身就走。
“邢培玠?”認出好友背影,燕奔喚道。
他這一喚震住了邢培玠。
昔日好友今日卻易主而事,這份矛盾令他難受。
是以他默不作聲,也不回頭。
“說話啊!你怎麼會跟這女人在一塊兒?”
身後的質問,他試圖置若罔聞。
“邢培玠!”
“勸你離開鳳驍陽,以免自招其禍。”忍不住,邢培玠留下警告,不願昔日好友有朝一日步上冷焰的後塵。
語畢,他便往方才紅色身影消失的方向離去,留給在原地的人一團謎霧。
走沒多少距離,便見鳳嫦娥站在一處樹下等他。
“你跟蹤我!”回見來人,鳳嫦娥一出口便是指控。“你憑什麼跟蹤我?”
“你不能殺他,鳳懷將絕不會容許你殺他。”
“皇上要他!”
“他要的是活人不是死人,要潛龍的屍首對他沒有任何益處。”他反詰。
鳳嫦娥啞口無言,別過臉不搭理他。
一隻微溫的掌將鳳嫦娥別開的臉扳了回來。
“別這樣對我好嗎?”深沉的低啞請求,道盡說話者飽受折磨的心痛。
自誤闖書樓之後,他們倆已僵凝近半月,他寧可她對著自己咆哮動怒,也不願見她像看不見他存在般地忽視他。
“恨我、氣我、惱我、嘲弄我,甚至折磨我都好,就是別這樣視我如無物。”
這比恨他、折磨他還教他難受。
拍開他的掌,鳳嫦娥捂著被撫摸的頰,急著抹去滿頰的溫熱。“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的確是我咎由自取,你何其無辜,為什麼要折磨自己?思……”頓了頓,他轉口道:“當年你是不得已才這麼做,要怪只能怪我。”
一抹狼狽滑過鳳嫦娥憎恨的表情,敲下一道裂隙,展露眨眼即過的心悸。“你少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