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俊臉突然變得黑臉包公似的,狼狽不堪。
舒荷冷笑著望著他的狼狽,一想到他剛才的盛氣凌人還有邪惡下流的心思,心裡猶不解氣,秀眉微挑,嘲諷的罵道。
“你從小缺鈣,長大缺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天生就是屬黃瓜的,欠拍!後天屬核桃的,欠捶!終生屬破摩托的,欠踹!找個媳婦屬螺絲釘的,欠擰!你說你,姐姐我教你練刀,你練劍,你還上劍不練,練下賤!金劍不練,練銀劍!給你劍仙你不當,賜你劍神你不做,非死皮賴臉哭著喊著要做劍人!真是的,何必呢?!”
一連竄繞開令似的謾罵,舒荷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的,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後,又繼續冷笑道,“哼,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就敢開染坊。不要怪姐欺負你,實在是你他媽但不長眼,半夜三更過來找捶,那不是犯賤嗎?姐看你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誰料竟是人渣中的極品,禽獸中的禽獸。看看你現在這德性,都沒個豬樣啦!現在把你丟到廁所裡,廁所都能吐了,把你扔進黑洞裡,黑洞也能自我爆炸了!”
“俗話說,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哼……我看你呀,才是至尊無敵下賤厚臉皮,一巴掌把你打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姐早就不只一次的警告過你,姐壓根就對你沒意思,可你他媽的還三番兩次的來胡攪蠻纏,說一些人類聽不懂的鬼話,小心姐告你性騷擾?”
錯愕—憤怒—不解—有趣—
看著舒荷靠在書桌上,喝一口水就說一連串他聽不懂的話,那模樣實在有趣之極,雖然他知道,從她口裡說出來的定然是罵他的話,而且罵的很難聽。
可是,那生動的小臉,晶亮的雙眸,還有那喋喋不休的小嘴……竟然讓他有種狠狠吻上去的衝動。
牟然間,慕容景瀾覺得心底某處被觸碰了一下,原本被羞辱的惱怒竟然片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在她的謾罵聲中,那沾著墨汁的唇角竟不自覺的上揚起來。
他笑了,平生第一次是發自內心的笑,笑的恣意而魅惑。
靠,被罵成這樣還能笑的出來,而且笑的這麼風騷?
果然,人至賤則無敵!
舒荷不由得狠狠狠鄙視了他一眼,“人賤一輩子豬賤一刀子,我看你瀾王爺算是無可救藥了。”
“荷兒。”慕容景瀾定定的望著她,喉頭一緊,目光愈加的炙熱,似乎要將她燃燒起來一般。
“想不到我的荷兒也有如此潑辣有趣的一面,呵,本王喜歡,甚是喜歡。”
“靠,被罵傻了吧你?”舒荷驚悚的抖了抖,她潑他墨汁罵他賤人,他還說喜歡?靠,這人真是賤的沒治了。
“哼,你放心,你在本王這裡丟失埋葬的心,本王遲早會幫你再找回來,你,舒荷,註定只能是我慕容景瀾的。記住!”
篤定的話語有著不容置疑的氣勢,讓舒荷有著一瞬間的錯愕,但很快反應過來,心裡氣的吐血,抓起桌子上的硯臺狠狠的朝他的臉砸了過去。
“滾,給我馬不停蹄的滾,永遠有多遠,你他媽的就給老孃滾多遠。”真是敗給這種自戀自大的傢伙了,舒荷此刻連罵都嫌浪費口水了。
頭一偏,慕容景瀾敏銳的躲過硯臺,黑白交錯的臉上展出一輪笑來,“舒荷,遲早有一天,本王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投入我的懷抱。”
語畢,不等舒荷發作,便迅速從視窗躍了出去。
室內陡然靜了下來,窗外夜色正濃,涼涼的夜風吹了進來,深海藍色的窗簾輕輕起舞,不時掃過窗邊的琉璃燈。
舒荷怔了一會兒,突然,一拍腦袋,看著地上的硯臺還有那漆黑的墨汁,心中懊悔不已。
這墨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