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許,而是一定有問題。收購雷曼先生的股份在當時看是一筆很划算的投資。可是葉兒小姐,她根本就是和漢密爾頓勳爵和雷曼一夥兒的,也許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協定。”祝童的臉色變得十分嚴峻;“東海投資與兩岸共同發展基金剛出重金從威爾遜夫人手裡購買了合聯船舶百分之八的股份,她賺了一大筆錢。殺頭生意有人做,賠錢生意無人做。威爾遜夫人首先是個生意人,其次才是井池雪美小姐的乾媽。前兩天我就有點奇怪,我何德何能?威爾遜夫人不惜損失到手的鉅額利益,以這些股份的轉讓條件要挾我和井池雪美小姐訂婚。現在才明白,她需要一個出手的藉口而已。如果福華造船被迫破局,不但史密斯要承受巨大損失,我該如何面對於總和謝小姐?”
葉兒握住祝童作亂的手,那隻手正在一處很敏感的地方作怪;“來之前,我看過一份資料。威爾遜夫人與雷曼先生之間有很深的淵源,還有漢密爾頓勳爵。”
“說來聽聽。”
“他們已經認識了超過二十年,雷曼先生髮跡前,曾經是一名職業騎師……”葉兒娓娓道來,祝童仔細傾聽著。
半小時後,葉兒把那段歷史的大致輪廓說完,問道:“你準備怎麼辦?”
“把井池雪美小姐請回來,分解合聯船舶的股份,儘快辦妥奧頓公司的轉讓手續,並且在一個月之內把奧頓的裝置搬遷到上海。四月十四號雷曼先生要來日本,技術轉讓部分,必須在一週內完成。威爾遜夫人這時把井池雪美拉到牧場,是怕我看出什麼。她的好心,一定會得到豐厚的回報。”祝童想了一會兒,嘴角再次浮起笑紋。
“你不能做傻事啊;應該儘快讓雪美小姐知道這些。”葉兒連忙說。經過一年的親密接觸,她隱約意識到,祝童嘴角的笑紋,往往預示著一個騙局的開始。
“我自有分寸。好葉兒,你是不是準備用它們救我出火坑?”他的手又想使壞。
“誰要救你了!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我……”葉兒用力推一把。
祝童倒在一邊,故作可憐的嘆息一會兒才站起身伸著懶腰站起來,說;“我睡一會兒,半小時,陳小姐和蕭蕭該洗漱完畢了,把錢老和於總也叫來。天亮之前,我們有很多問題要討論。”
第二天的談判充滿了戲劇性。
專家小組開始交換意見,陳依頤小姐與松井平志先生職責所在,到隔壁的房間傾聽專家們的談判。
史密斯身邊沒有了溫格,西蕾婭小姐人雖然漂亮,在上海期間也拼命學習漢語,無奈時間有限沒辦法擔負起翻譯的職責。
祝童依舊堅持說漢語,他身邊除了蕭蕭,還多了個葉兒。
史密斯的每次抗議都被無視,上午到下午的大多數時間裡,史密斯都在欣賞坐在他正對面的蘇小姐。實在是太有魅力了,比看著她身邊的李主任舒心多了。
所以,今天的談判可以說毫無進展。
漢密爾頓勳爵依舊坐在調解人的位置上,外表雖然輕鬆,一個小動作暴露了他內心的真正想法。每過幾分鐘,漢密爾頓勳爵都會看看腕上的手錶。似乎在等一個很重要的電話,一副度日如年的樣子。
午飯後,松井平志突然要求召開合聯船舶臨時董事會,討論談判中遇到的問題。
這個要求是如此的突兀,史密斯和漢密爾頓勳爵被搞得措手不及。
與松井平志同時要求召開臨時董事會的,還有井池雪美小姐的代表“神醫李想”與合聯船舶的兩位新股東的代表,東海投資的總裁於藍小姐和兩岸共榮基金的謝晶小姐。他們共同持有合聯船舶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剛好超過三分之一提議召開臨時董事會的最低限額。
漢密爾頓勳爵已經不是合聯船舶的股東,理所當然的被拒絕在楓盧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