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明顯有所依仗,他似乎並不怕自己乃至曲桑卓姆被抓。
“你最近見過雪狂僧嗎?知道凡星道士去哪裡了嗎?”江小魚微笑著說;“還有,我忽然有了天大的膽子出現在這裡,祝師兄不覺得奇怪嗎?”
“莫非……”祝童心裡瞬間閃出無數個可能,最終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個可能:凡星道士與雪狂僧,落到曲桑卓姆或者索翁達活佛手裡了。
正是有了這個基礎,江小魚才敢於出來趟這灘渾水。
凡星是二品道宗的希望之星;雪狂僧是一品金佛四大空字輩長老之一。
他們料定,即使廖風的謀劃最後失敗了,作為江湖酒會召集人,為了維護江湖道的利益,祝童也不敢做什麼。
“他們在哪裡?”
“不遠也不近,就在附近。”江小魚道;“按照我的意思,根本不用搞的如此複雜,通知祝師兄一聲,就是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高手挑戰鷹佛,失敗了,被留在天輪寺,祝師兄定會欣然前往。那時候,什麼條件都好談。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只怕桑珠活佛在天輪寺,再也呆不住了。”
“江兄想全身而退?總要給我個理由吧?”祝童馬上理解了江小魚說這番話的意思,他害怕了,這次沒扳倒祝童,馬格強卻掛了。
江小魚怕事情過後,自己和江家會不得不承受來自江湖道的報復。最後那句桑珠活佛與天輪寺的話,不過是表明他與鷹佛之間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
“據此二十公里,公路旁有家餐館,招牌是大漠風味牛肉湯。”江小魚道。
“不夠!”祝童搖搖頭。凡星和雪狂僧既然在附近,找到時早晚的事,沒人敢殺了他們。
“藍右江。”江小魚輕輕吐出三個字。
祝童想了想,問道:“最後想請教一下,以江兄的判斷,馬格強是怎麼死的?”
“他啊……”江小魚頓了頓,才道:“這還真是個問題。那小子雖然不是個練家子,但能在這片地方混出個小馬哥的名頭,總不是個簡單角色。我也曾吃過他的虧。他最擅長的就是玩刀,飛刀。如果……我說小馬哥是自殺,祝師兄肯定認為是笑話。”
“不是你殺的?”祝童仔細看著江小魚的眼睛。
“我有作案時間嗎?”江小魚半真半假地說。
沒辦法,這傢伙比魚都滑!祝童揮揮手,說:“你走吧!記得把自己的屁股擦乾淨。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一次的話……”
“只要祝師兄不給我機會,我們永遠是朋友啊。”江小魚哈哈笑著,撿起獵槍退進植物園。
藍右江,江湖理事會理事,三品藍石的代理人,也只有藍家人才能說動藍湛江扮演那麼一個可笑的角色。
既然三品藍石也參與進來了,事情就變得撲朔迷離,充滿了變數。
看來,這次陰謀的背後不只是廖風、曲桑卓姆、江小魚,還真有人是衝省長王向幀去的啊。
再深想一下,祝童背後不禁冒出層冷汗!
索翁達活佛與那尊佛……
祝童忽然仰頭長嘯一聲,在空曠的沙漠上,這嘯聲傳出很遠很遠。
葉兒是唯一一個從嘯聲裡感覺出祝童的憤怒的人,也只有她能感覺到,祝童的嘯聲直指一個人,那個在兩個喇嘛護持下,騎著駱駝逃向沙漠深處的男子。
她現在剛到沙丘之上,猶豫了片刻,忽然改變方向,向沙漠深處那個男子逃離的方向追去。
葉兒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祝童要留下這個男子!
她完全忘了,自己高手狀態只能再保持區區五分鐘。
江湖號外、大漠天輪(上)
曲桑卓姆與春子都處於苟延殘喘的境地。
新月輪內星月無恆、煞風呼嘯,雪山在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