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一年多,陳成才上班也就一年多的時間。
投機倒把?
難道成才去幹了。
想到這裡陳秀菊反而冷靜下來,好不容易成才剛出來,投機倒把這四個字堅決不能出現在他們家人嘴裡。
算了,不能再問下去。
陳秀菊莫名其妙熄火,可把陳成才嚇了好幾天,幾天之後見陳秀菊無異樣,他才放下心。
男人最怕的是什麼,最怕的不是媳婦狂風驟雨,而是怕風平浪靜,風平浪靜背後往往蘊藏著大危機。
陳成才這段時間在家休息,而珠珠又恢復了上學。
不只恢復了上學,他現在正式開始跟雲林學防身的功夫。
“馬步要扎的穩,這樣底盤才穩。你年紀小,現在先扎十分鐘馬步,標準姿勢不準動。”
珠珠點點頭,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剛紮了一分鐘,她的腿已經痠痛不已。
“誰是珠珠,有珠珠的信!”
正在扎著馬步,突然門外由遠及近傳來郵遞員大喊大叫的聲音。
珠珠心想,該不會是她的信吧?應該不會,她一個小孩兒誰會給她寫信。
珠珠沒理,繼續扎馬步。
雲林出去看了眼,正巧郵遞員沒找到珠珠,他看見雲林斜靠在門上:
“同志,你們村有叫珠珠的不,他的信。”
“我倒是認識一個叫珠珠的,在裡邊。”
不是這雲林是你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小女孩正顫顫巍巍地扎著馬步。
郵遞員也是個樂子人。
他不相信這信是眼前這個小女孩的,但看她特別努力的樣子,莫名覺得怪可愛,想逗逗她。
“小同志,你要不要來看看是不是你的信?”
“我...我說不了話,都不許跟我說話。”
珠珠奶兇奶兇回著。
“哈哈哈哈,那你好好練,練成了保家衛國。”
“哼!”
沒看她好好練武嘛,都來逗她!
這些可惡的大人真沒一個好東西。
郵遞員繼續跟雲林攀談:
“你們這是小柳樹村,沒有一個叫珠珠的?”
“沒有,我們整個公社下面只有我們叫囂柳樹村如果不是寫錯地址,真的沒有一個叫珠珠的。”
郵遞員是個認真負責的人,他撓撓頭:
“這可咋辦?要是信中有什麼重要的事,人沒收到,多耽誤事啊。”
說著郵遞員把信翻了個面,正好露出寄信人的名字,顧渝衡。
有些耳熟。
雲林郵遞員想走,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
“等會,我怎麼覺得寄信人的名字我好像在哪看見過。”
“你認識,那你快好好想想。”
“顧渝衡,顧渝衡...”
雲林喃喃自語的話,順著風飄到了週週的耳朵裡,珠珠當時一機靈,是兔兔!
“我的信!”
珠珠馬步不紮了,“嗖一下起來,因為痠疼,差點摔一跤,她穩住身體屁顛兒屁顛兒跑到郵遞員面前:
“叔叔,是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