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併推出,將賽點的結果擺在兩人中央。
一個粗糙且身經百戰大的布,一個瘦小白皙而不知疾苦的布,一個僵硬如石板,一個卻放鬆如草紙。
雷打不動的平局,兩人竟然真的出了同樣的手型,傑克的心理戰奇妙地奏效了!
碰巧?下賤的小伎倆?沐陽非常肯定傑克沒有慢出,甚至以肉眼難視的速度稍稍慢出的反而是自己,雖然在喊口令的初始,沐陽就已經打算出一個潔白無瑕的布了。
沐陽望向傑克的臉,那副面孔如死灰,沒有一絲喜色,此番被他說中的平手,也沒能讓他表情有點起伏,很是怪異,就好像唐突世間的走勢,通通收入他的囊中,收入這位年少而狂妄的小荷官手中。
就在沐陽還在與腦中的幻影纏鬥,與千萬迷糊的思緒鬥了個你死我活時,傑克再次無言擺出了姿勢,絲毫不帶猶豫地,準備起平手後的第二輪猜拳。
兩人再次將手集中在兩人之間,結果又撼動了沐陽熟知的世界觀。
“這?這怎麼可能...”
大拳頭對上小拳頭,以石擊石,唯有強硬的一方是勝利者,但是在能孩童間流行的遊戲,又如何能有這麼機敏的規則呢,果然就如傑克所預言般,又是平局。
“呵,用不著這麼驚訝,機率上連續平局也不是什麼罕見事的嘛,就像每晨踩到同一塊冰滑到,吃同一種麵包磕到同一顆牙,不都是有可能是發生的事情嗎,大驚小怪,看來你也沒比我多懂些東西嘛,還裝得一副高高在上的臭臉!可謂。”傑克嘲諷道,再次擺出下一輪猜拳的架勢,但這遭,他的嘴角明顯開始不安分了。
腦子裡彷彿搭起了煅燒爐,沐陽額頭如決堤的壩,不斷流下冷颼颼的汗,他的謹慎心如柴火燃燒,彷彿被看不見的力量拘束,心臟的鼓動變得難以捉摸,很明顯,不知為何,傑克開始脫離了沐陽的掌控。
“快點出啦,你不是說想早點結束?你該不會被窩的心理戰忽悠掉了注意力,跟我這個弱者打出了個五五開的戰績吧?那你的心理素質可太差了,差得就連咱們最低一檔的荷官,都能在你身上提款呢!”
耳邊纏繞著傑克的譏諷,沐陽腦中一片混亂之際,他想起他的救命恩人兼導師的西西莉,那嬌小奢華的背影,以及可能比她的小腦袋大上兩倍尺寸的頭盔,苦口婆心地跟他提過這麼一段話: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儘管老孃我手握包羅永珍的魔力,但世界遠比小子你想象得要大千兆倍,就連從天而降的雨滴,都能有上百種形態。所以不要被大腦的知識支配,在這片大陸上的哪處,存在著脫離世道常軌的‘生物’,他們擁有比擬天地媲美神鬼的異能,不屬於魔法的範疇,是這個世界的‘瑕疵’。
通俗點來講,也就是把魔法以外的異能統稱為超能力,這些超能力不需要巨大的魔素支撐,靠著壽命或者其他籌碼作為代價,瞬時放出足以動搖天地的鬼魅奇能。
沐陽他為何突然此時想起這個——如果在小說的世界裡,有的天選之人在危機關頭,總會覺醒些人外之力,儘管他不認為形如鼠輩的傑克能得到上天如此大禮,但如果傑克此時真被神附上身,那兩人的立場就會完全顛倒,而他突然如同換了個靈魂登陸賬號那般的詭異現象也說得清楚了。
如果稱在無魔地帶濫用魔法道具的沐陽是卑劣的,那擅自修改了後方程式的傑克,才是徹徹底底的作弊混蛋。
沐陽不是童話故事的忠實粉絲,他明白想要打敗比自身高一等的對手,除了要扛住多餘壓力與或多或少的絕望感,還得付出與之相符的鉅額代價,這就是為何沐陽漸漸亂陣腳,一旦這康復劇本失去了效力,沐陽就沒法將一個傲氣的荷官帶給溫蒂做答案了。
為了目的,沐陽犧牲任何東西為代價的覺悟,但此時此刻,沐陽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