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孫傳庭做法參將們似乎並不贊同,一個人快速的站了出來,神情十分的嚴肅的說道:“大人,赤水上的橋在那裡,如果叛軍將橋毀掉。我們可就過不去了!趁著現在叛軍沒反應過來,我們應該直接過去。”
看了一眼站出來的人,孫傳庭眼睛微眯,淡然的笑了笑,道:“周將軍,我們佔領畢節幾天了?可曾將畢節的叛軍全都消滅掉?”
周參將一愣,臉上頓時流露出尷尬的神色,向後退了一步。道:“卑職考慮不周,請大帥責罰!”
笑著搖了搖頭。孫傳庭語氣輕緩的說道:“你要是考慮周到了,還要本帥做什麼?”
幾個人都是一愣,見孫傳庭一臉的笑容,知道孫傳庭沒有生氣。幾個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周參將臉色漲得通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
在場的雖然都是武將。可是能在三大營裡面任職,還做到參將,自然也都是讀過書的。既然自己這些人在畢節呆了兩天,那麼被打散的叛軍早就渡過赤水跑過去了。現在這座橋還在,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叛軍故意留下來的。很可能對面就埋伏著叛軍,正等著對自己這些人迎頭痛擊。
叛軍很可能在這橋上也做了手腳,如果不檢查一下,實在是不放心!眾人也理解了孫傳庭為什麼這樣做,明知道對面有埋伏,自然要小心一些的好。
上下打量了一下週燦將,孫傳庭面容嚴肅了起來,沉吟了一下,道:“周參將,既然你說責罰,那本帥就給你個責罰。等到浮橋修好,你帶人最先過河,如果有叛軍埋伏,你可別給本帥裝孬種!”
聽到孫傳庭要責罰周燦將,幾個人都是面面相覷,他們做孫傳庭的手下不是一天了,深知孫傳庭和別的文人不一樣。不要說因為一句話責罰了,就算是有什麼事情也不見得責罰,今天這是怎麼了?
不過聽到孫傳庭的後面的話,幾個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頗為嫉妒的看著周參將。在他們看來,這可不是責罰,發而是一種栽培。這一個立功的好機會,誰不想要?
向前邁了一大步,周參將對著孫傳庭一抱拳,大聲的道:“大帥放心,卑職一定完成任務,如果有什麼閃失,大帥把我的腦袋割下來當夜壺!”
笑著看著周燦將,秦天揮了揮手,大聲的道:“我可不要你的腦袋當夜壺,太醜了!”
聽著孫傳庭這樣說話,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頓時笑了起來。
明軍安營紮寨,派出了工兵檢修浮橋,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顯然並不著急的過河。
在赤水河的對岸不遠的地方便有兩座大山,相交之處形成了一座山谷。此刻山谷裡面滿布營帳,一隊隊計程車卒來回的巡查著。
在山谷的最裡面,一座最大的帳篷裡,正在舉行著酒宴。做在主坐上的是一個少年。臉上雖然掛著笑容,可是看起來卻非常的勉強。這個少年這是水西宣撫使安位,其實就是一個傀儡。
在少年的右側,則是一個身材高的漢子,臉上長著連鬢絡腮的鬍子。身邊放著一把大大的砍刀,看起來異常的兇狠,這個人正是少年安位的叔叔安邦彥。整個部族的掌控著,水西實質上的霸主。
在少年的左側,則是一箇中年人,看起來並不是很勇武,臉上總是掛著笑容。這個人正是安位的舅舅,剛從四川過來的奢崇明。
“安大哥,這次明軍來勢洶洶,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啊!”奢崇明從四川敗退,實力大損,雖然名義上是兩家聯合,其實掌握實權的卻是安邦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奢崇明對安邦彥說話也非常的客氣。
用刀子割下一塊肉,也不管上面的血絲便塞進了嘴裡,安邦彥也沒抬頭,甕聲甕氣的道:“我這裡有八萬人,全都是勇士,明軍人數不到三萬,打贏他們還是很容易的。等到我消滅了這面的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