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寒將駱思恭擋在自己的身後,右手握住腰間的刀柄,想要將刀拉出來。不過還沒等他把刀拽出來,匕首已經到了胸前。當看到匕首上那詭異的黑色,黨寒的眼睛就是一縮,他當然知道那是為什麼,很明顯匕首上是沾了劇毒的。
見駱思恭已經反映過來了,腰間的寶劍也拽了出來,黨寒一閃身躲過了黑衣人的匕首。不過沒有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一邊的張澈手中拿著短刀,已經奔著黨寒衝了過來。
拽出腰間的繡春刀,黨寒和張澈打在了一起,駱思恭則和那個黑衣人打在了了一起。
黨寒心裡很是焦急,有些生氣的向外面看了一眼,這一看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了。跟著張澈來的那些黑衣人,此時已經和站崗的錦衣衛打在了一起。看樣子短時間之內是進不來了,黨寒的心裡就更加的焦急了。
看了一眼對面的張澈,眼圈不禁有些泛紅,手中的繡春刀向著張澈不斷的劈去,用起了拼命的方式。剛剛黨寒已經看過了,張澈的兵器是貼身藏著的。看樣子上面也沒有毒。不過黨寒沒有想到,這個張澈一副文官的打扮,伸手卻不錯。自己雖然能夠打贏,可是怎麼也要花些功夫。
一邊的駱思恭卻沒有黨寒那麼從容,面對有毒的匕首,本身就是很吃虧的事情。況且刺客實力不錯。又是一副拼命的架勢,駱思恭有幾次險象環生了。
黨寒對面的張澈似乎看到了這一點,一點也不著急和黨寒拼命,只是死死的纏住黨寒,為自己的同伴爭得時間。
這個時候欽差行轅已經亂了起來,到處都是嘶吼聲,刺客的吼叫聲不絕於耳。天空中的雨滴快速的落了下來,狠狠的砸在地上,濺起來一片片水花。不時劃過一道閃電。將人臉照的一片慘白。雷聲滾滾,將人的喧鬧壓得更低了,扯著喉嚨都很難讓對方聽見。
在周嘉謨的房間裡,一個人跪在地上,臉色陰沉的可怕,一動不動,一聲不響。
“你起來吧!真麼想到,老夫竟會死於宵小之手。實在是心有不甘啊!”淡然的笑了笑,周嘉謨坐在椅子上。輕輕的將自己剛寫好的走奏摺放到一邊。
“能和我說說嗎?你既然是來殺老夫的,為什麼不動手?跪在這裡是何意?”周嘉謨的神情很是平淡,彷彿自己面對的不是殺手,而是一個自己相得的同僚。
那人緩緩的站起身子,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握著匕首的手不住的顫抖。身子也在不住的顫抖。眼中帶著幾分猶豫,更多的卻是決然。抬頭看著周嘉謨,這人開口道:“我周德,自幼家破人亡,行走江湖。做了遊俠。這麼多年,殺過人,搶過東西,這條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周嘉謨微微一愣,不過隨即笑著說道:“你現在的身份是這裡的知事,五品官雖然俸祿不多,想必過日子沒什麼問題吧?為什麼還要做這樣的事情?聽說你婆娘剛給你生了一個兒子,好好的做人不好嗎?”
“大人,當初我殺了害得我家破人亡的縣令,遠遠的逃了出來。那個時候我就覺得這個世界太多的不公平,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後來我代替了原來的周德,在這裡做了知事,有了婆娘兒子,那個人的話我不能不聽。如果我不聽,我就會失去我的婆娘、我的兒子,這兩個比我生命更重要的人。”周德臉上很是痛苦,似乎在進行著劇烈的掙扎,不過握著匕首的手臂更加的用力了。
“你的命都沒了,值得嗎?”周嘉謨依舊笑呵呵的看著周德,絲毫看不出緊張。
嚴肅的點了點頭,周德沉聲道:“值得,我不做,我們一家三口全都要死。我做了,只死我一個,我婆娘和兒子全都能活下去!”
“那你為什麼不動手,進來的時候動手不是更好嗎?”周嘉謨心中確實不解,這不是殺手的作風啊!
“這些日子,我和大人有過接觸,我知道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