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謝皇上!”駱思恭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見內侍搬來一個錦墩,走到前面便坐了下來。
“不要罪臣罪臣的,朕還沒有治你的罪,誰能說你是罪臣!”天啟皇帝嘆了口氣。不過還是出聲說道。
駱思恭心中頓時感動莫名,聲音顫抖著說道:“臣有負皇上聖恩。沒能保護好周大人!不但沒能為皇上查清貪汙舞弊的案子,還將南京局面弄得糜爛至此,臣罪該萬死,無顏再見皇上!”
天啟皇帝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駱思恭,擺了擺手,沉聲說道:“駱思恭。你身為錦衣衛都指揮使,你知道錦衣衛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回皇上,是忠心!身為皇家鷹犬,錦衣衛必須對皇上有最忠誠的心!”駱思恭微微一愣,他不知道天啟皇帝為什麼會這麼問。不過還是如實回答。
天啟皇帝看了一眼駱思恭,緩緩的點了點頭,前世很多人都說明亡亡於廠衛,這句話有很多人相信。不過天啟皇帝從來沒有這麼覺得過,在李自成攻破北京時,帶頭投降的是成國公。抵抗的卻是錦衣衛和東廠的太監,通敵的是江南士大夫,是陝西的商人,投敵的是世襲勳貴,抵抗的卻是廠衛。
雖然士大夫也有很多有骨氣的人,廠衛也不是都乾淨,在天啟皇帝看來,重要是怎麼用,不能單一的以廠衛和士大夫來判定。這也是天啟皇帝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為什麼如此做法的原因。
“你既然知道是忠心,那就把你知道的說說吧!你在南京這麼久,有什麼話全都說出來吧!”天啟皇帝看著駱思恭,目光直直的盯著他。如果駱思恭能夠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能夠讓自己解開心中的疑惑,天啟皇帝自然不會吝嗇一個官位。
“皇上,錦衣衛辦事講究證據,不過臣沒有證據,不敢再皇上面前妄言。”駱思恭的確心裡有話,也想對天啟皇帝說,不過他也有顧慮,這句話也就算是個試探。
天啟皇帝擺了擺手,沉聲說道:“你儘管說吧!事情怎麼樣,朕有分寸!”
“是,皇上!”有了天啟皇帝這句話,駱思恭也就沒了什麼顧慮,開口說道:“皇上,臣來到南京時候,周大人正在查貪汙的案子。揚州賑災案和浙江兵變的案子,已經有了結果,不過軍制改革的事情卻沒有動靜。”
“有什麼話直說,不要遮遮掩掩的,這裡沒有別人!”天啟皇帝把眉頭一皺,略微有些不快的說道。
思忖了片刻,駱思恭開口說道:“這件事情其實說起來很複雜,皇上下旨命魏國公到南京進行軍制改革,可是臣到南京的時候,只有流傳的訊息,魏國公沒有一點動作。按照道理說,軍制改革對與軍方的將領影響是最大的,最大的阻力應該是來自於他們。”
聽了駱思恭的話,天啟皇帝緩緩的點了點頭,按照常理的確是如此。觸動了誰的利益,誰的反對才是最激烈的,對於這一點,天啟皇帝心知肚明。
“魏國公一直沒有動作,南京城裡傳的是沸沸揚揚。臣到了南京之後,魏國公又帶著小公爺到了欽差行轅,將揚州賑災的案子說了一邊。周大人和臣的目光自然就盯在了揚州的案子上,畢竟那才是周大人和臣的職責。”駱思恭見天啟皇帝示意自己接著說,便開口接著說道。
天啟皇帝此時已經把眉頭皺了起來,不過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等待駱思恭接著說。
“在這之後,時間不長,周大人便遇刺了!如果不是臣機警,恐怕也逃脫不了被刺殺結果。後來也傳出訊息,魏國公也被刺了,並且重傷昏迷。不過後來臣到魏國公府才發現,魏國公並未昏迷不醒。魏國公也給出瞭解釋,似乎關於他府上的一個大夫。”駱思恭說道這裡便看著天啟皇帝,等著天啟皇帝自己想清楚。
不過駱思恭註定要失望了,天啟皇帝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看不出一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