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關上了。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看了一眼黑衣人,老者立刻跪了下去,沉聲道:“錦衣衛校尉張成,見過總旗大人。”
黑衣人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成,緩聲道:“起來吧!我這次找你來是有事情!”
“大人有什麼事竟管吩咐,張成一定竭盡全力!”老者站了起來,可是還是對著黑衣人施了一禮。
輕輕的點了點頭,黑人道:“你是我們錦衣衛的暗探,也是世襲的錦衣衛校尉,這職位是烙印在骨子裡的,所以你應該知道事情的輕重。二十年前,錦衣衛曾經用過你,二十年過去了,希望你還沒有忘了自己的身份。”沒有說明自己的來意,黑衣人的眼中兇光直冒,言語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自明。
“大人,卑職明白,這錦衣衛是祖上傳下來,這裡面的輕重卑職自然明白。”老者臉色嚴峻的點了點頭,雖然他是錦衣衛的暗探,可是這裡面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
“我們錦衣衛一項都是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你身為錦衣校尉,如果這次的事情做的好了,你的兒子會得到你個錦衣衛的世襲總旗。如果辦的不好,你的兒子有沒有命,我可就不知道了。”顯然黑衣人並不相信老者的話,眼中兇光一閃,依舊威脅道。
中年人的身子微微一顫,看了一眼黑衣人,這次他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不但是為了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如果能為自己的兒子搏一個前程,也就值了。
黑衣人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道:“你在顧府做管家多少年了?”
“回大人,十年了,來到這裡已經十年了。”老者雖然不知道黑衣人為什麼這麼問,可是依舊恭順的答道。
黑衣人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老者,沉聲道:“顧慥的現狀你應該知道吧?這和你這次要辦的事情有直接的關係。”
老者想到顧慥回府的樣子,輕聲道:“大人,我知道了,顧慥已經被免職了。”
“嗯,這次的事情是這樣的,你要弄清楚顧慥為什麼要參劾熊廷弼,一定要拿到證據!”黑衣人又對著老者交代了了幾句,才緩步的走出了屋子,在老者陰晴不定的臉色中,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裡。
在這個漆黑的夜裡,很多人都在動,很多人的心情都很糟糕,當然能夠睡到天亮的卻也不少。
京城的夜晚是黑的,遼東的夜晚也是黑色,沒有什麼不同。瀋陽城內督師府的書房裡,有兩個人也在交談著。
“父親,這次的事情是不是有些急躁?我們這裡也準備的不太充足,只要朝廷派人來查一查,肯定就會出問題。”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手中拿著一把摺扇,雙眼開闔之間不時有精光閃動。
“平兒,你雖然心智卓絕,可是這朝廷上的事情卻不如為父。為父雖然因為楊鎬的事情遷怒熊廷弼,可是為父還沒有到為了給他報仇不顧自己的份上。熊廷弼在遼東軍中的威望很高,這一次又打退了韃子,如果不想些辦法,為父就沒辦法遏制他了。咱們楊家的根基就在這遼東地界,當初楊鎬的死,對我們楊家打擊很大,熊廷弼和我們本就是仇敵。”楊淵看了一眼兒子楊平,接著道:“如果現在不拿掉他,那麼以後,為父很可能就會成為下一個楊鎬了。”
“可是父親,一旦朝廷派人來查一查,那不就出事了?”楊平顯然不同意楊淵的意見,有些擔心的看著楊淵,嘆了口氣道。
“平兒,朝廷不會派人來,就算派人來也會我們說什麼,他就會查什麼!朝廷上想要熊廷弼死的不只我們一家,而且為父已經送了三萬兩銀子進京打點,銀子是可以通神的,何況是人?”略微沉吟了一下,楊淵接著道:“況且那些人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遼東在那些人眼裡何嘗不是一塊肥肉?他們如果有人在這裡,那販賣東西的時候可就方便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