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屬下派人悄悄的捅一刀?把這件事情掩蓋過去?對外就說她重傷不治?”黨寒眼中閃著冷觀,在駱思恭耳邊道。
回頭看了一眼黨寒,駱思恭臉上帶著微笑,不過很快變變冷了,一巴掌狠狠的在黨寒的臉上,清脆的響聲讓喧鬧的集市都安靜了下來。大家紛紛看向這邊,見一群錦衣衛站在這裡,連忙將頭轉過去,這群人可是惹不起。
“趕快把這個想法掐掉,如果讓人知道了,不過是你我,整個衛所的兄弟都會受到牽連。凡是和這件事情沾邊的,誰也別想跑!”駱思恭還想在說什麼,不過看到黨寒笑呵呵的面容,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黨寒,駱思恭頗為無奈的道:“怎麼說你?有什麼話直接說不好嗎?用這種方法!回去找人安排好她,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這個人絕不能死。另外封鎖訊息,不要讓更多人知道,軍營那邊也要通知到,告訴他們事關重大,誰敢亂嚼舌根,北鎮府司的昭獄給他們準備著!”
“大人放心,卑職已經安排妥當了,卑職只是害怕大人一時想不開。陪著皇上去江南的日子,皇上對女子均是不加以顏色,只有對這個白蓮聖女感興趣。卑職實在擔心大人一時糊塗,大人恕罪!”黨寒一臉的嚴肅,躬著身子給駱思恭施了一禮,道。
點了點頭,輕輕的嘆了口氣,駱思恭略帶感慨的道:“這個女人死了倒也罷了,是我漢家鬚眉,寧死不勾結建奴,好樣的!只是現在活著,誰也不知道是好事情還是壞事情!”駱思恭的神色很是複雜,其中帶著很深的陰鬱。
自古以來,栽在美色的英雄數不勝數,每一個昏君都伴隨著一個女人。周幽王、唐玄宗皆是如此,唐玄宗一代英主,最後落得那個下場。
現如今將這個女人帶回去,如果皇上真的喜歡她,不知道是福是禍啊!看著黨寒,駱思恭嘴角微翹,跟在自己身邊,果然是瞭解自己。
剛剛聽到這個訊息的一瞬間,駱思恭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女人不能活,哪怕自己一輩子良心不安。她救了自己,哪怕把自己的命還給她,也不能讓她活著。目光看著京城的方向,駱思恭心裡不住的嘆氣,現在只能寄希望於皇上了。
沒有心思在轉下去了,駱思恭回頭看了一眼眾人,
擺了擺手道:“回去吧!”
眾人面面相覷,臉上帶著幾分無奈,怎麼剛剛還是興高采烈的,現在確變成這個樣子了。紛紛將探尋的目光看向黨寒,見黨寒不斷的看著別處,眾人就知道這件事情不該自己知道。
瀋陽城內都督府議事大廳,孫承宗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在他的身後是一副巨大的遼東地圖。無論是山川還是河流,全都標記的十分清楚,在孫承宗的面前是一個巨大的沙盤。
看著在沙盤上標註的工部官員,在場的人全都是一愣一愣的,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
“大人,這沙盤很快就能製作完成了,另外這些東西是皇上親自囑託交給大人的,怎麼使用大人自便!”來到孫承宗的身邊,一個工部員外郎不敢有絲毫的失禮,臉上一直掛著和煦的笑容。
看著自己面前長條形的木盒,孫晨承小心翼翼的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一頭粗一頭細的金屬管。上面的紋飾雖然很漂亮,可是這些都不是孫承宗關心的。輕輕的摸索著,笑著對工部員外郎李謙道:“李大人,這是咱們大明自己造的嗎?”
“回大人,這是火器廠剛做出來的,總共有一百個,皇上直接調撥了二十個到遼東給大人!”李謙依舊是一臉的笑容,語氣輕緩的道。
感慨的點了點頭,孫承宗的目光在熊廷弼等人的臉上掃過,嚴肅的道:“皇上對遼東之重視,老夫不需在言,如今遼東兵精糧足,器甲充足,如果不能平定遼東,諸君與老夫又何顏面回去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