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我倪元璐讀聖賢書。明君子理,古之君子所為自當效仿。姑娘儘可放心,那種不仁不義的事情小生是做不出來的!我倪元璐的書可是沒有讀到狗肚子裡!”倪元璐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孫之獬,眼中滿是輕蔑。
聽到倪元璐一番話,又見他意有所指,大廳裡的人頓時笑了起來。所有人都笑著看著孫之獬。
“你!”伸手指了指倪元璐,孫之獬冷笑著說道:“世上很多事情不是想就能做的,倪元璐,你知道為望江樓的姑娘贖身要多少銀子嗎?上次那個女子就花費了兩千兩銀子。這位姑娘既然是在這裡彈琴,無論容貌才情恐怕在這望江樓都是前三之選。就算你們是牛郎織女,也只有分割份!”
孫之獬的話不可謂不讀,大廳裡再一次安靜了下來,雖然孫之獬的話說的難聽,可是卻沒有人反駁。畢竟這是事實。沒有人會懷疑這個女子的贖身費,就像沒有人會懷疑女子的容貌一樣。
“兩位公子,望江樓不是吵架的地方,你們如果想要吵架請到外面去!”就在氣氛僵持住的時候,一箇中年女子慢慢的走了過來。
對著女子一拱手,倪元璐說道:“劉管事,在下想為這位姑娘贖身,不知道可不可以?”
女子淡然的笑了笑。語氣輕緩的說道:“望江樓的姑娘全都可以贖身,沒有什麼可以不可以的。”說著女子將目光看向了少女。笑著問道:“玲兒,這位公子願意為你贖身,你願不願意?”
裡面的姑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一陣從裡面遞出了一張紙條,女子看過之後笑著說道:“既然是兩情相悅,那自然就沒有話說了。這位公子。不知道這贖身的銀子你帶來了沒有?”
有些尷尬的左右看了看,倪元璐的臉色頓時漲的通紅,對著女子拱了拱手,有些無奈的說道:“劉管事,不知道需要多少銀子?”
“不多不少。白銀五千兩!”女子對著倪元璐笑了笑,輕聲的說道。
聽到女子的報價,大廳裡頓時響起了驚呼聲,五千兩白銀的報價實在是不低了。在場很多的都是頗有家資,不過五千兩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拿的出來的,
看著倪元璐如喪考妣的神色,所有人都有些同情,當然也有人例外,這個是就是孫之獬。
“哈哈!早就說過你,不要想了!望江樓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這裡的姑娘也就是我這樣的人能夠配得上。”一邊的孫之獬大聲的笑著,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讀書明理,為什麼就有人閱讀越糊塗,好好的聖賢書,非要往壞了讀,真不知道這樣的人長沒長腦子!”就在天啟皇帝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人聲音忽然在大廳裡響了起來,顯得特別的突兀。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聲音來源的地方看了過去,剛好看到一個人從三樓走了下來。這個人很年輕,一身白衣,雖然洗的有些舊可是看起來很乾淨。這裡的大部分人都拿著摺扇,可是在這個人卻不同,大的手裡拿著一把刀,一把短刀。
刀身很短,插在刀鞘裡看不到什麼樣子,看長度比匕首長不了多少。在場的人沒有幾個能看的出來,不過天氣皇帝卻認識,這個自己命人打造的唐刀差不多。不過看樣子又不像唐刀,倒是和倭刀有些相似,不過也不是倭刀。
所有人都被這個人吸引,天啟皇帝卻被這個人手中的刀吸引住了。文人士子佩劍的不少,畢竟劍一直是君子的相爭,像這樣手裡拿著一把刀的可是不多見。
看到來人也是一身布衣,孫之獬就是一臉的不屑,冷冷的哼了一聲,嘲諷的說道:“哪裡來的狂徒?在這大放厥詞,也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那人沒有理會孫之獬,而是緩步的來到了天啟皇帝幾個人身邊,對著幾個人一抱拳,沉聲說道:“宜興盧象升,見過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