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你這個狀態做出來的菜也帶著你的情緒,會影響味道的。”
“我現在喜洋洋呢。”林城步衝他笑笑。
師父經常都這麼神叨叨的,做菜跟練功夫似的各種心法,林城步感覺按自己這悟性估計這輩子都得不到他老人家的真傳。
一陣忙活把幾個菜做出來之後,林城步出了廚房,打算去後院休息一會兒。
後院跟前院一樣裝修得挺好,還放了兩套小桌椅,不過客人都不會過來,一般都是小館自己的員工在這兒休息。
林城步在椅子上坐下,點了根菸,摸出手機看了看。
手機看來沒什麼問題了,開機之後顯示有幾個未接和兩條簡訊,他看過之後都逐條刪掉了。
他這樣的習慣已經挺長時間了,通話記錄和簡訊一開啟就能看到的是元午的名字,最後一個電話是元午打進來的,他沒接到,然後元午又發了個簡訊過來。
…算了,不去了,沒心情。
快兩年了,他再也沒有跟元午有過正常的交流,哪怕是爭執和不對付。
林城步輕輕嘆了口氣,吐了個菸圈。
“小步,”在林城步靠在椅子裡昏昏欲睡的時候,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四包的客人要見廚師。”
“嗯?”林城步還有些迷糊,“菜有問題?”
“不是,就是說要見見廚師。”服務員說。
林城步皺了皺眉,感覺似乎已經知道是什麼人了:“那咱好幾個廚師呢……”
“指名了要見‘踏雪’的廚師,”服務員笑笑,“還說是年輕的那個。”
林城步嘖了一聲,那道豆腐師父給起了個名字叫踏雪,小館裡會做這道菜的只有他和林城步。
“下次他再來就說我辭職了。”林城步有些無奈地站了起來。
“不敢啊,惹不起他。”服務員說。
惹不起的這位叫江承宇,是市裡一個特別有逼格的酒吧的老闆,小館的老顧客,跟孫映春很熟,說起來小館的這幫員工對他都挺熟悉的。
剛接觸的時候林城步覺得他青年才俊,之後就……說不清了,總之特別難纏。
林城步每次看到他都會覺得頭疼,哪怕跟元午認識還是因為他。
“江老闆,”林城步推開四包的門走了進去,房間裡只有江承宇一個人,他有氣無力地打了個招呼,“菜不滿意麼?”
“就知道你在,”江承宇靠在椅背上笑了笑,“剛我問孫二孃,她還說你沒來,豆腐是梁師父做的,我一吃就知道是你做的。”
林城步沒說話。
“坐,”江承宇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我沒什麼事兒,就找你聊兩句。”
“我上班呢。”林城步說。
“屁,”江承宇看了他一眼,“你炒完菜就下班了,剛肯定在後院兒抽菸,咱倆認識多久了,跟我扯這些。”
“認識這麼久了,你也該知道我為什麼跟你扯這些吧,”林城步說,“沒事兒我先走了,我今天不舒服。”
“看出來了,”江承宇說,“跟嗑大了似的。”
“嗯。”林城步應了一聲。
“行吧,我也沒什麼正事兒,”江承宇慢條斯理地舀了勺豆腐,“聽說你找到他了?”
“嗯。”林城步看了他一眼,誰嘴這麼快。
“又繼續?”江承宇問。
“嗯。”林城步拿過桌上的壺倒了杯水喝了。
“那我又沒戲了?”江承宇一臉遺憾。
“你什麼時候有過戲?”林城步看著他。
“真絕情,真想抽你,”江承宇仰了仰頭笑了起來,“知道麼你這樣子我特別看不下去。”
“那快別看了,求你了。”林城步很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