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裕軒,你好自私,實話告訴你,我是不可能跟其他女人分享你的,不可能做小老婆,要麼你給我正妃之位,不然你沒資格留我。”白纖纖一字一頓,宣洩地說出心裡的話。
她是21世紀的人,思想上做不到古人那般賢良淑德,共侍一夫。與其痛苦地掙扎,不如灑脫地放手。
“纖兒,你的心是不是太大了,正妃之位?本王獨獨寵你一人還不夠嗎?”慕容裕軒輕笑,不可置信地望著女人。
“不夠,遠遠不夠,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做不到就罷了,所以,請你放我走。”白纖纖語氣堅定,冷冷道。
他的寵愛虛無縹緲,前一刻還抵死纏綿,下一瞬就狠心地給她一掌,讓她滾愀。
或許他對她只是圖個新鮮,就像側妃藍若蝶,或者府中的那些小妾,總有一天會過了“保質期”。
“一生一世一雙人?”慕容裕軒低喃道,眉心漸漸深鎖。他潛意識裡認為,男人三妻四妾乃尋常之事,他留她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這丫頭狂妄地想獨自霸佔他,說出這般驚世言辭,她果真是與其他女子不同的。
他此刻突生一種無力感,他有太多束縛,根本給不了她想要的!多麼可悲嶝。
室內陷入沉寂,兩人各懷心思。
馬車在靜謐的夜裡慢慢行駛著,鬼魅拿著馬鞭坐在車外,聽聞裡頭冰霜般凝結的氣氛,心中有了主意,他聚起掌風,抄起前面道路上的一塊小石頭,不偏不倚地擱到車輪下。
“啊!”馬車陡然一個劇烈的顛簸,白纖纖驚呼一聲,整個人失去平衡,直直往地面栽倒。
千鈞一髮之際,慕容裕軒眼疾手快,傾身而上,長臂一攬,順勢把女人收入懷裡。
四爺,屬下給你製造緩和的機會,你可得加把勁啊!鬼魅勾唇,偷著樂,手中的馬鞭越發懶散,馬車以蝸牛的速度前進著。
此刻,馬車內,男人壓著女人,鼻翼相貼,呼吸可聞,四目相對,皆是萬般複雜的情愫。
淡雅的梨花香縈繞鼻尖,屬於這個男人獨有的氣息曖。昧地噴薄在白纖纖面頰,耳畔,她呼吸微窒,怔仲地地望著男人。
他臉容冷峻,沒了往日的輕佻。黑眸深邃,如浩瀚無垠的夜空,漾著一絲無奈之情:“纖兒,不要走。”他低垣的嗓音,若有若無,被窗外的風吹散開來。
“……”她安靜地凝著他,一臉無措。她恍惚從男人眼中讀到一種懇求,對。他在懇求,驕傲尊貴如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本王不准你走!”見女人不說話,他加重語氣,霸道地宣誓著:“纖兒,回答我!”他眼中有怒火漸漸凝聚。
“……”女子動了動唇瓣,終是什麼也沒說,負氣地把頭往側面一片,想要避開那灼熱而深邃的目光。
“你這是什麼意思?如今連話也不願同本王說了?”慕容裕軒成功被挑起怒火,大手略顯粗魯地掰正女子的臉,逼迫她與他對視。
“放開,你弄疼我了。”白纖纖的牛脾氣也上來了,蹙著眉,語氣冷冽。在瞥見男人黑眸中那抹戾氣,她不禁心頭一慌。
“疼?”慕容裕軒輕笑:“你若是怕疼,怎敢放幹自己的血?纖兒,你是愛本王的對不會,如果愛,為什麼不肯妥協退讓,一直要這樣渾身帶刺嗎?”
“不,你所謂的妥協不過是變相的圈禁,慕容裕軒,我告訴你,我不喜歡,還很討厭那雲傾舞,我不會與她和平共處的!”白纖纖孩子氣地說完,胸口劇烈起伏著。
沒錯,她對於雲傾舞是羨慕,嫉妒的,那女人跟慕容裕軒有著刻骨銘心的過往,往後也會糾纏不清;那女人絕色傾城,心思玲瓏,這都是她此生都比不過的!
“……”慕容裕軒被堵得啞口無言,他深吸一口氣,不做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