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嘴角微微翹起,雖是在笑著,可絲毫看不到他臉上的笑意,或者說,哪怕是他笑著的,仍然是帶著森森寒意的。
“你是說,他們有去無回是因為風君遙太過厲害了?”
厲黃泉發洩過一通,心中的怒火逐漸有消退的趨勢,林弈的一番話更像是一盆冰水當頭澆下,澆熄了他最後的一絲焦躁。
“何況還有司墨昭在,這可是個狠角色,當初可以隱忍數年,任憑世人說他是文不成武不就,是草包世子,被自己的兄弟欺辱,忍受親身父親的漠視,後來出手狠辣,輕而易舉的坐穩了世子之位,他雖然不是鼎北侯,但他手中掌握的權力和鼎北侯也差不多了,更何況,有件事……師傅恐怕不知道呢!”
“什麼事?”聽著他陰陽怪氣的語調,厲黃泉頗有些不舒服,他對這個徒弟並非相當滿意,整日喜歡呆在陰暗的地方,總是遮著自己的面容,一身的陰冷,骨子裡透出一種不祥。
可近年來魔域大部分的實務皆是他處理的,為自己的閉關修習武功免除了不少後顧之憂,四年前魔域失去了不少高手,依然可以屹立不倒就有他的功勞,所以他不打算換繼承人,當然他得有壽命活到繼任魔域的那一天!
“司墨昭,就是水如鏡!他是玄女宮的聖子,明日會正式成為玄女宮的宮主!”
這一訊息猶如一道平地驚雷,炸的他措手不及,厲黃泉一瞬間瞳孔放大,他面色凝重,確認道:“你說的是真的?”
“怎麼?師傅不相信徒弟嗎?身為玄女宮聖子,他的武功會差嗎?那日看到的人只是個替身,肯定是聽命與司墨昭的。假使他們兩人一同聯手,那八個人便不是他們的對手了!有去無回是非常正常的。”
林弈語氣愈發的森冷,屋子中瀰漫著冷意,令人瑟瑟發抖,他的眸子中偶爾閃過點點紅光,因著斗篷的關係無法看清,一瞬間會懷疑那是不是錯覺。
“司墨昭是聖子,風君遙的武功就那麼厲害?”
“四年前的事情,很是蹊蹺,實際上在獵場之前,有人向魔域的殺手堂出重金要取得她的腦袋,兩個殺手同時出馬,但在那一夜之後他們銷聲匿跡,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後來才有徐長老的惱羞成怒,殺手堂的精英蜂擁而出,只為截殺她一人!”
他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捏著一個茶盞,緩緩地摩挲著杯口,繼續道:“關鍵是那次的獵場一事,精英們全軍覆滅,連徐長老亦是成了廢人,世間傳聞有絕世高手偶然路過,不忍見到小小女童被欺負,才出手相助的?這話師傅信不信?”
“要真說起來,當初我也是這般認為的,派人調查究竟是何人出手的,豈料沒有任何頭緒。”
厲黃泉沉吟半晌,他一直是這麼認為的,不過聽弈兒的口氣,難道是……她?
林弈觀察著他的神情,一絲一毫不曾漏過,從沉凝,到迷惑,再到震驚!
“師傅心中想的便是答案!四年前根本沒有所謂的絕世高手路過那裡,堂堂皇家獵場,怎會輕易讓人潛入?徐長老他們亦是廢了很大的力氣,加上又有前禮部尚書劉璋的引導,才能埋伏在獵場,其他人能行?而且有這麼巧,偌大的西苑獵場,就偏偏來到獵場的懸崖?”
抽絲剝繭的分析,字字直中靶心的問句,插入他的心底,答案呼之欲出,就在咫尺間。
“所以,從頭到尾就沒有所謂的絕世高手,所謂的斬殺所有的精英,所謂的救了風君遙一命,說到底是一場戲,一場做給世人看的戲,操縱著這場戲的人是風君遙!她隱瞞自己會武功,而且武功不弱的事實,用紈絝草包,蠻橫驕縱的外表遮掩住真實的自己,無論是先前的殺手,還是後來的徐長老,他們犯了個致命的錯誤,就是小看了風君遙!而師傅你,同樣犯了這樣的錯,四年前的風君遙才十一二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