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看著越發的有威嚴了,王悅榮不禁想到了上次他給自己診脈的事兒。
“敢問公主,那行刺之人可被人看到了?”
巴陵搖頭,“駙馬說只看到了背影。”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給你買幾斤橘子!
賈平安再問道:“府中的侍衛……”
這可是柴家,當年平陽公主何等的英雄,留下的那些老人難道是擺設?
這個掃把星!
巴陵看了他一眼,“那賊子跑得快!”
賈平安看了管事一眼,“先前貴府的管事說五城兵馬司的都是蠢人,竟然抓不到賊子。五城兵馬司的不過是普通士卒,柴家的卻是悍卒,悍卒抓不到賊子,為何說普通士卒是蠢人?今日某倒是要為五城兵馬司的兄弟們討個公道。”
小賊!
王悅榮在背後,發現巴陵的脊背在微顫。
這是憤怒的表現。
那管事一臉傻。
這事兒竟然還能這樣報復回來?
巴陵看了他一眼,“他不過是心急駙馬的傷勢罷了。”
這個應付的好。
賈平安圍著寢室轉了幾圈,就像是查探一般。
有百騎低聲對明靜說道:“事發不在此處。”
明靜滿頭黑線,膈應無比。
大哥,你裝錯了地方啊!
巴陵的嘴角帶著些譏諷,“事發不在此地。”
賈平安:“……”
明靜滿頭黑線,心想你別丟人了好嗎?
賈平安笑了笑,“某在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駙馬遇刺,府中竟然沒有在周圍安排人手防備,果然是有膽色!”
但凡遇刺,第一反應就是加強戒備!
明靜恍然大悟,心道原來我錯怪了他。
是了,換做是誰遇刺,寢室外面都不該如此防備空虛。
能從不同的角度尋到可疑之處,武陽伯果然是厲害。
巴陵嘆道:“府中人心惶惶……我心中不安,卻是忘記了。”
這個鍋甩的好。
賈平安幾番試探,幾番作態,就是想看看巴陵的態度,沒想到竟然疑點頗多。
他說道:“某想更衣,那個……明中官,一起。”
你讓我和你一起去茅廁?
明靜想殺了他。
但此刻只能如此。
有僕役帶著賈平安和明靜往茅廁去了。
路上,賈平安放低聲音問道:“今日可有關於柴令武的訊息?”
明靜搖頭,旋即想到了一件事。
“今日薛駙馬不經過中書門下上了奏疏。”
賈平安想到了自己當時給薛萬徹出的主意。
撇清!
這時候上奏疏就是徹底的撇清。
那麼……
此事弄不好被柴令武知曉了。
一般的文武官員都有分寸,奏疏都得經過中書門下。密奏近幾年罕見。
薛萬徹鄭重其事的來了個密奏,柴令武……
他害怕了?
這遇刺的時機有問題。
就在薛萬徹密奏之後。
賈平安回身,“怎地又不想去了。”
明靜覺得自己遲早會被他氣死。
二人回到了現場。
僕役透過人告訴了王悅榮,“那武陽伯並未更衣,半途而歸。”
王悅榮再轉告給巴陵。
她一邊低聲說,一邊看著賈平安。
賈平安站在那裡,就像是標槍般的筆直。
他的側臉看著很是嚴肅,目光深邃,格外的……
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