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哥哥只能出去一小會兒。”
“好,拉勾。”沈墨初勾了勾手指,慢條斯理地下了床,任由比他小了幾分鐘出生的沈穆然幫他繫上鞋帶,然後牽著他的手,一蹦一跳地去了後院。
“不要吧,爸爸說假山滑,不可以隨便爬。”他緊緊地抓著沈墨初的手,倔強地與他反抗著。
“我們上去一下,坐得高高的就可以看得遠遠的,就一下。”沈墨初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反過來拽著沈穆然往前走了幾步。
他站在假山下,滿心的不安,看著哥哥慢慢地爬上了最高的地方,然後坐在了平臺上,掙開了鞋襪,蕩著腿,笑得無邪。
他委屈地嘟囔著,“哥哥說話不算數,都不聽我的。”
“然然,快上來。”沈墨初自動忽略了對方的不滿,眨了眨眼,與以往的死氣沉沉大相庭徑,“上面有好多好看的的東西,可以看到好遠的地方。”
他猶豫了會兒,畢竟年幼,對一切充滿了好奇。
於是,他咧著嘴,身手敏捷地爬著假山。
就在快要和沈墨初並坐時,一道白影忽然從眼前閃過 。緊接著,水花飛濺起來,而後他便見到恐怖的血色在清冽的水池中蔓延開來。
“不要,哥,哥……”沈穆然從夢中驚醒過來,駭人的景象猶如一根藤蔓,死死地附著在他的心間,越收越緊。
他沉重地喘息著,漸漸地認清了眼前的境況,冷靜下來,撫掉冷汗。
他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孩子了。
可是,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會帶沈墨初出去嗎?
沈穆然看了看手錶,已經是七點多了,這一覺睡得似乎格外得久,格外得深,否則,沈墨初又怎麼會入了夢呢?
說起來,他多少還是對沈穆初有些怨念的。
如果不是他,或許現在的自己應該過著沈家二少爺該有的生活,而不是這樣煎熬,走一天算一天的日子吧!
不過,如果再來一次,他想,他還是會同意陪著沈墨初走出那扇房門的吧?
還真是死不悔改!
因為宿醉,腦袋一陣一陣的疼,胃裡也是隱隱的鈍痛,整個人飄飄忽忽的。
沈穆然從衣櫃裡拿出了衣服簡單地衝了澡,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疲憊,儘可能地精神些。
高檔的襯衫西褲,擦得亮噌噌的皮鞋,他隨意地解開了最上方的扣子,平添了幾分慵懶的氣息。
這些外在的奢華東西他向來是不缺少的。再怎麼說在外人面前他都是一個貴公子,不能丟了沈家的顏面。
走到大廳時,正見童如煙和沈鳴浩在用早餐。
沈鳴浩翻閱著報紙,似乎是經濟版面,好像沈鳴浩也不會對其他的版面產生興趣。
比如他自己,他會喜歡類似於動物世界這樣的一個版面,偶爾的搞笑,是他生命中排擠壓力的方式之一。
母親一心一意地切著盤子裡的食物,桌子上,並沒有為他準備的餐具。
“劉嫂,加一副餐具。”童如煙瞥了他一眼,然後嫌棄地別開了視線,淡漠地說,“還杵在那裡做什麼?不屑跟我和你爸共用早餐嗎?”
沈穆然怔了怔,腦子裡還混沌不清,身體卻先一步做出了選擇,受寵若驚地走過去,生疏地拉開椅子,像兒時那樣,在童如煙身邊的位置上落座。
有多長時間沒有這樣一起吃過飯了?
太久了。
久到他開始懷疑曾經。
“吃吧。”童如煙將一塊剛剛塗了醬的吐司放到了沈穆然的盤子裡,嘴角略挑,這樣的笑容,實在過於冰冷。
“謝謝媽。”
他知道的,那是海鮮醬。
而他,恰是海鮮過敏。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