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時顯然做足了準備才來:“回陛下!犬子與證人皆在,正在宮外隨時可聽陛下傳召!”
“好!帶上來!”
群臣又是一陣驚訝,這張時堂堂戶部尚書居然氣成了這樣....這是朝會怎麼能變成審案現場!這麼做逾矩了呀...而且還只是區區鬥毆。
陛下竟然也是默許了...看來今天有戲看了!
很快張昌跟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被一齊帶到了朝堂上。
兩人戰戰兢兢的下拜,顯然還是第一次見識這樣的場面。
景帝不認識張昌,直接開口對兩人道:“證人!你是何身份?方正一前日可曾與人鬥毆?”
書生顫聲開口道:“草民乃是受邀參加詩會...就在前日,草民親眼看見方大人毆打了張公子,當時一共有三人,張公子被他們壓在桌下...三人就在桌子上跳....”
“方正一,可有此事?”
方正一淡然回道:“陛下,這都是謊言,臣當日根本沒有與張公子發生肢體衝突,想必應該是這位仁兄喝多了想象出來的。”
“若是三個打一個,何須用壓在桌子下這麼麻煩,而且此種鬥毆方法未免太過兒戲,臣,是不屑於用的!”
“當晚,張公子的位子離臣不遠,我分明看見了張公子在與人玩疊疊樂,喝多了之後我們二人便發生了一些口角,僅此而已!”
景帝疑惑道:“何謂疊疊樂?”
張昌聽到疊疊樂三個字,整個人抖得不能自已,張時只當是兒子來了大場面怕了,在屁股後面悄悄又給了他一腳。
“這疊疊樂,乃是一種遊戲,兩個人玩的,就是兩人喝酒,喝一杯疊一杯,比誰疊的酒杯高。”方正一隨口編了個玩法。
景帝朝張昌看去,見他戰戰兢兢的樣子,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張時乃是正二品大員,生個兒子怎麼這樣不堪,忍不住提高了些音量:“張昌!你把當日所發生的事再原原本本複述一遍!如果方正一真欺了你,朕自會派人查明,還你一個公道!”
張昌此時肝膽俱裂,被親爹生拉硬拽竟然帶到了宮裡。
現在自己等於被架在火上烤,一面是自己親爹,另一面是自己的臉面,到底保哪個?!
如果不承認捱打那親爹的臉不就丟完了?
如果承認了,那自己也沒法做人了!我沒法做人我爹還是沒臉啊!
權衡一番過後,張昌心一橫:“回陛下,臣那日確實....在玩...疊..疊樂,方正一沒打我。”
這句話說完,張昌彷彿骨頭被人抽出了一般萎靡下來。
張時瞪大了眼睛,伸出一隻手顫抖的指著張昌,他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外面都傳遍了...這個逆子竟然還不敢承認!
不...不對!
突然,張時一雙紅眼猛地看向方正一。
一定是他抓了兒子的把柄才會如此,否則沒有別的解釋....
方正一還是老神在在,無所謂的狀態,眼睛卻有一搭沒一搭看著那個抖似篩糠的書生。
而坐在堂上的李元照,嘴快咧到後耳根了。
景帝打量一番眾人臉色道:“張卿,既然苦主本人也否認此事了,你還有話要說麼?”
“臣...我話可說,請陛下降罪..”這一瞬,張時彷彿蒼老了十歲,內心崩潰不已。
逆子啊!有什麼話到了家裡不能說,還要遮遮掩掩......
“好!無故誣告大臣...”
"陛下,臣有話說!"方正一打斷了景帝。
“方卿請講。”
“既然臣才是這件事中的苦主,臣想這件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