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毛絨攤上,紅著眼睛,喃喃自語。
“墨兒?紙兒怎麼一直哭”黎景剛把饅頭哄睡著了就趕忙來看看紙兒怎麼樣,誰知大的小的孩子都在哭。
黎景接過紙兒,他身上熟悉的奶香味一時讓紙兒感覺熟悉,小嘴撇撇的,眼睛水汪汪的流著眼淚,但顯然已經不再哭出聲了。
“墨兒,你家公子會回來的,我照顧饅頭也是照顧,不如讓紙兒先跟著我吧,你去我帳中幫我照顧他們,並且等你家公子平安歸來”
“王妃,謝謝你,唔唔唔唔,你真是個好人。哇。。。。。我家公子也是好人,老天怎麼就不憐惜他呢,哇。。。嗚嗚。。。”
大遼的地勢真的很古怪。遼營駐紮處是高低的丘陵和荒漠,可一旦進入遼今內,馬車在轉眼間竟行走在聳立的山際間。
這是第五日了。
邵越等人曾在遼境攔住過一次穆爾其。只是,他好像完全掌握著他的行蹤,在他們到的前一刻便匆匆離開,只留下人走茶涼的痕跡。
“將軍,遼營之中也發顯穆爾其的蹤跡,將軍,兩隊人馬,我們怎麼辦?”
只是幾日的光景,邵越的臉上便冒出狼狽的鬍渣,一雙眼睛卻是越發的精明,他幾乎從未入睡,連休息都很少很少。
這樣強撐著,是誰都受不了。可是,他們低估了人在極限時所爆發的精神力!
眼裡是閃爍不定的火焰,他開口,聲音竟是極端的沙啞,“傳信給王爺,讓他開戰!先聲奪人!”
“如果顏大人在遼營。。。”齊硫開口。
邵越啞著嗓子,“你帶兩個人沿途檢視有草藥醫廬的地方,我們已經進入遼境,這裡,是所有路線的分界點。你們三人從這邊走,潛入遼營接替王爺開戰,剩下的人跟我進遼國!”
他眼睛通紅,臉上卻僵硬的冷凝著,匆匆說完便要走,齊硫拉住他的。
“將軍,我曾經多顏大人說過請他放手,您如果找到他,替齊硫說聲對不起,將軍,我們一定能找到顏大人的,我們一定會勝的!”
“我等永遠追隨將軍!”剩餘的人全部抱首低頭。
邵越握著手越收越緊,“邵越讓遼賊拿走地圖已是萬死之罪,為一己私利而不顧全軍性命。還請你們轉告軍中士兵,邵越對不起各位,願懇請他們莫棄國城,死守到底,待我歸來,願用性命祭奠亡靈!!!”
下卷惜緣第一百二十七章
入秋的時候,在荒漠,枯藤開始慢慢掉落,枯黃。與南方的滿地落葉不同,這裡,只有帶著針尖的樹葉和枯骨,伸著渴求的枝幹想著蒼穹。
天空中,有莫名的大鳥飛逝般逃離這片死寂的土地。歷來戰場都是血與黑,生與死的殿場,連偶爾路過的飛禽都不願多停留。
活在邊境的人,與生俱來般帶著莫名的滄桑和哀傷,沒有人比他們更向往和平與安寧,也沒有人比他們更懂得也更尊重國別和都城土地。
戰爭彷彿就在一瞬間突兀而來。
遼兵還在慶幸殺器的厲害,彷彿就在正端酒暢飲時,在漫步寫著家信時,四面響起楚軍怒喊與腳步。
沈楚熙穿著火紅的鎧甲,手裡的戰旗幾個起落,從高處俯視,穿著深藍色鎧甲的出兵,四面散開,以網裝般朝遼營奔去。
從亙古的遠方響起滄桑豪邁的戰歌,悠揚的曲笛,沉悶的大鼓,低沉的長號與戰場上的人心鳴呼應。
“護我國土!壯我大楚!,今為一戰,殺遼寇,報恩仇!
堪為誰,征戰長途,封蒼狼,爭得天下!
堪為國,為君,為臣,為兵,為將,為她,為爹孃
征戰長途,封蒼狼,爭得天下!!!”
即便不再是一個整體,即便陣法依舊在變化,奔跑著流淚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