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書法大師纜索書寫的一把摺扇?”
沒錯,謝凌霜是遺失了一把摺扇,那把摺扇價值昂貴不是一般市場上的摺扇可以比擬了,“沒錯,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
鄧忠嘴角露出冷酷的笑容,“那是當然,因為溫卿侯把那把摺扇遺漏在太子妃的香枕上了。”
此言一出,謝凌霜似乎頓時明白了什麼,這是太子在栽贓嫁禍啊!這是要置他於死地!
他狠狠瞪著這賊眉鼠眼的鄧忠,“鄧忠,你這死賊又給太子殿下出了什麼餿主意?你想代替本侯的位置,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樣兒?”
鄧忠呵呵一笑,輕蔑地看著溫卿侯,帶著憐憫的目光,“溫卿侯,花無百日紅,人也無百日恩寵,你的好日子也差不多到頭了,你今天享受的這些也是時候換個人來享受享受了。”
謝凌霜徹底拋棄了往日的儒雅派頭,立馬就想衝上去按著鄧忠那可憎的嘴臉一頓打,卻被侍衛上前來按住,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壓離了溫卿侯府。
不久後,溫卿侯與太子有染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京都。
而太子當然不會那麼傻,讓溫卿侯活著把所有的秘密都洩露出去,所以當天溫卿侯就啞了,至於是怎麼啞的,有人說他是為了伸冤喊啞了,有人說他是冤屈哭啞了,不過鍾靈兮知道,太子是不會讓活著的人說話的,若是那人不死,就一定開不了口了。
她找到陳英,幫她開了一條路,讓她好去監獄裡見一見謝凌霜,陳英的關係網加上鍾靈兮砸的錢,最終讓她獲得了見一面謝凌霜的機會。
而謝凌霜此刻已經被折磨的不輕,他渾身無一處是沒有傷口的,聲音也被毒啞了,整個人精神萎靡地蜷縮在監獄裡的石床上。
身上穿著獄服,滿是汙跡,那往日引以為傲的白麵如玉此刻也是已經看不清真面目了。
這便是堂堂溫卿侯,聞名京都的大賢臣,文人雅士趨之若鶩的精神領袖,整個王朝是國民偶像。
如今,卻變成了一條狗,一條連主人都不要的狗。
或者說是,他的主人如今也是自身難保,只能殺了狗來自保。
謝凌霜找不到伸冤的人,皇上不會理他,之前若不是太子一直保著他,又礙於他響亮的賢臣名號,皇上早就想弄死他了,如今太子自願貢獻出這條最得力的狗,並且把他的名聲都弄臭了,那麼皇上自然不會阻止太子送這條狗上路。
和皇帝搶女人的謝凌霜,這輩子都是被皇帝記恨著的。
鍾靈兮戴著披著兜帽披風,提著一盞小燭燈緩緩走進監獄中,守衛替她開啟了門,她在守衛手裡塞了一錠金子,然後又緩緩站在了謝凌霜面前。
謝凌霜看著那個黑衣人,乾裂的嘴唇微微張開,眼神露出一絲恐懼,撕裂著乾涸的喉嚨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了。
鍾靈兮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脫下了兜帽,露出那張在燭火下白皙的臉龐,謝凌霜顯然身子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鍾靈兮。
鍾靈兮則是看著他髒兮兮的模樣,用一種鄙夷的口吻說道:“如今的你,真是落魄的讓我心碎,謝凌霜。”
謝凌霜顯然一下子沒有轉過彎來,他眼中閃過一絲防備。
鍾靈兮將燭燈放在地上,那雙冰冷的眼睛盯著謝凌霜。“你很好奇吧?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
謝凌霜沒有反應,那雙眼睛卻一直盯著鍾靈兮。
鍾靈兮卻是語笑嫣然,調笑著道:“你真髒,謝凌霜,可是你現在那麼慘,依舊沒有我姐姐當初的一半慘。”
謝凌霜的眼睛忽然就變紅了,他猛地往後靠了靠,不可置信地盯著鍾靈兮。
鍾靈兮幽幽地訴說著,“可憐的謝凌霜,死到臨頭才知道是誰要害你,哦不對,不是害你,而是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