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足夠了,倒是不急於在朝中大臣們面前展現自己的才能。如今,康熙不在朝臣們面前提及他提出以牛痘之法預防天花惡疾的功勞,胤禛不僅沒有氣憤或委屈,反而微微鬆了一口氣。
傅錦萱雖然有些心動,但卻依然擔心自己資質有限,練不好字令胤禛失望。
“奴婢小時候只拿著家中唯一的一本字帖,自己胡亂的習過幾日楷書,如今只把字形寫得有了幾分模樣,只可惜卻綿軟無力,毫無風骨可言。倘若奴婢練不好字,令爺失望可怎麼辦?”
胤禛卻是滿不在乎的哈哈一笑,“練不好就練不好,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萱兒若是喜歡練字,我自會幫萱兒尋來好帖供你臨摹練字,倘若萱兒沒有興趣練字,便只管丟開手去就是。”
胤禛撫摸著傅錦萱柔順的長髮,凝視著她疑惑的眼睛,極為認真的輕聲道:“我的萱兒只管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生活就好!其餘的事情,自有為夫為你一一打點安排妥當。我不需要你躲躲藏藏,也不會讓你委委屈屈的跟在我的身邊。我一定要光明正大、風風光光的迎娶萱兒為妻,萱兒信我可好?”
傅錦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胤禛。
傅錦萱早就知道,以她卑微的身份,能夠成為胤禛的侍妾已經是天大的福份,因此她從未想過胤禛竟會鄭重其事的對她說出娶她為妻的諾言。儘管此事萬分不可思議,然而看著胤禛那雙格外明亮的眼眸,傅錦萱忽然覺得如今聽起來仿若天方夜譚一般的承諾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真的會被胤禛兌現。
胤禛請來太醫院院使御醫劉聲芳與太醫劉裕鐸前來為傅錦萱診治調養一事,鬧得貝勒府中沸沸揚揚,烏拉那拉秀嫻自然有所耳聞。
見秀嫻秀美緊鎖,滿腹心事的模樣,張嬤嬤不禁萬分心疼,一邊力度適中的為秀嫻按摩著雙腿,一邊忍不住柔聲勸道:“福晉切莫氣壞了身子,何必為一個短命的奴婢而生氣煩惱?貝勒爺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雖然致使福晉的顏面上有些不好看,然而更是等同於將傅錦萱這個賤婢放在火上炙烤一般。倘若日後貝勒爺當真為了傅錦萱鬧出了專寵一女或是寵妾滅妻的醜事,不需要福晉動手,皇上第一個便不會饒了這個女人!”
秀嫻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嬤嬤放心,我並非在與那名賤婢置氣。先前我之所以要賜那個賤婢一頓杖責,除了要藉此機會去除我心中的一個隱患以外,也是打算試探一下這名賤婢在爺心中的地位究竟如何。原本我還有些擔憂,而今看來,爺對傅錦萱的寵愛也不過如此。否則,以爺謹慎沉穩的性子,倘若爺當真珍愛她,自然會小心的將她藏於暗處好好保護,又豈會將她推到風口浪尖?以爺尊貴的身份,如此對待一個身份低微的婢女,這哪裡是愛她?簡直與捧殺無異!”
張嬤嬤贊同的不住點頭,略一琢磨,又有些擔心的慨嘆道:“奴婢當真是瞧不明白貝勒爺到底對傅錦萱是何心思了!若說貝勒爺喜歡傅錦萱那張清麗的臉蛋兒與嬌媚的身子,可是貝勒爺卻又遲遲不肯收了她;若說貝勒爺對傅錦萱不過是利用而已,卻又將她留在身旁,千嬌百寵的呵護著……傅錦萱這個女人,必定還是有些過人之處,福晉萬不可掉以輕心,一定要小心提防這個女人才是!”
秀嫻冷哼一聲,“嬤嬤放心,我自然會小心提防這個賤婢的。只不過,我現在倒是更想知道傅錦萱屋裡的牛痘漿到底是何人的手筆?”
張嬤嬤心中一凜,擰緊眉頭問道:“福晉覺得此事並非傅錦萱所為?”
秀嫻微微眯起雙眼,“是與不是,還需要仔細查證一番方可知曉。倘若此事當真是傅錦萱所為,便說明她只是一個急於求成、目光短淺的女人罷了,倒也不足為懼。但若行事之人另有其人,則更為麻煩!想來能夠抓住時機,使出一招連消帶打的巧妙